早就红火得让人双眼发蓝了;这会儿遭了大灾,真正是可喜可贺!因此周围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都等着看杨全仁的笑话。
杨全仁也听见了消息,赶忙从不知道哪里跑了出来,立山他也认识的,平时常来常往,“二爷,您这是……这是怎么了?可是今天在小店用得不顺口,您交代一声,小的即刻亲自伺候您。”
立山心中恼怒,“杨全仁,这一次可不是我立豫甫要找你的麻烦,只是,”
“只是什么啊?二爷,您有什么事就交代下来,小的绝不敢还嘴就是了。”
“只是啊,你实在是得罪了贵人!这一次任是谁来,也救不得你了。”
杨全仁越听越害怕,他再财雄势大,终究是一介商贾,四民之末,北京城中任是哪一个抬起脚来,可能比他的头顶都高!听立山口中说的贵人,莫不是得罪了哪一家的亲王贝子?可……自己是怎么得罪了这位爷的啊?
他正要问一个清楚明白,天街方向蹄声如雷,竟然是乾清宫侍卫总管世铎带领人赶过来了,有人驱开围观的人丛,世铎纵马而入,“王爷?”
“是豫甫啊?”世铎点点头,从马上跳下来,问的第一句话,就让杨全仁尿了裤子!“圣驾可是在楼内?”
还不及立山说话,皇帝的声音从头顶传来,“世铎,立刻封闭全楼,不准任何人走脱!”
世铎抬头看去,立刻轻打马蹄袖,当街跪下,“奴才世铎叩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办你的差事去!”皇帝对跪了满大街的百姓看也不看一眼,又从窗口缩了回去。
世铎从地上爬起来,右手在空中一挥,划了一个圈圈,乾清宫侍卫闻令而动,快速分散开来,不一会儿的功夫,就听见楼后传来阵阵声响,是拳打脚踢、杯碟落地粉碎之声。
杨全仁泪流满面,咕咚一声跪坐在立山脚前,“二爷……,二爷,这是怎么回事啊?二爷……,您救救小人吧?”
立山又是好气又是好笑,脚尖踢了他几下,“起来,起来!在我这跪着管什么用?”
杨全仁听他话里有话,一个骨碌身爬了起来,眼睛一转,“二爷,不如……小的上楼去,给万岁爷多多磕几个头……?”
“呸!你也不看看你是个什么东西,凭你也想到万岁爷跟前去?”立山看了看杨全仁,和他总算有几分香火情分,能够搭救一把,还是不宜袖手,“这一次的大难你是躲不开了,你呢,现在赶紧找一个最最听用的,先回你府中去,和家人说一声——今天晚上,……不但是今天,可能很久的日子,你都回不得家了。看看家里有没有什么要交代的话,托人告诉家里人——你这一次犯的是钦命案子,死活就看万岁爷的心情了。”
杨全仁嘴一咧,立山扬手给了他一个嘴巴,“你闭上嘴!”他说,“这会儿皇上还懒得理你,我才告诉你几句话,要是给楼上的主子听见了,你倒霉不足挂齿,害得二爷跟着你受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