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们这些做奴才的,如何敢询问?左右是万岁爷怎么说,我们就怎么做呗!“
李鸿章碰了个软钉子,仍旧不死心,眼睛一转,又再问道,“那,可知下面来传旨的是何人?”
“这个也不知道。”梁公公看在李鸿章的孝敬的份上,认为不妨给他透露几句,“听说,四阿哥、五阿哥;大阿哥和二阿哥都有意前来呢!”
李鸿章点点头,自知便是再问下去,也未必能有什么有用的信息,含笑派人请他下去休息,立刻把张佩纶找了来,两个人商议对策,“幼樵,你以为这其中有什么缘故?”
“世叔,小侄在想,用兵贵在一鼓作气,皇上饱读兵书,这样的道理不会不知道,但临机叫停,其意大勘把玩啊!”
“你能想到这一层,可见多年的训教并没有落到空处。”李鸿章面带哂笑,“说起来,十余万兵士,装备精良,后援充足,可谓是攻必取,战必克,即便有一二处碍难之境,也终究难挡我大清绿营神威。神户、大阪兵士充足又当如何了?想来也不过是要多费一点力气罢了。”
张佩纶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说到这件事上去,瞪大了眼睛听着。“皇上春秋正盛,固然还不必考虑其他,但……哎!说起来,和东瀛战事比较起来,还是这几位阿哥,才是皇上心中所最勘记挂的大事呢!”
“世叔的意思是说,皇上有意在此番事毕,就要做出最后的选择了?”
“虽不中亦不远矣!”李鸿章朗声回答了一句,便陷入了长久的沉默。说来他也是无比苦恼,皇帝最恨大臣结党,但这等事,自古来便从没有一日断绝,拿他李鸿章来说,因为女儿嫁给了载滪,给人看做是五爷一党的中坚,这是天然形成的纽带,即便是心中再称不愿,也无能改变别人的看法。
载滪娶李鸿章的女儿,是奕从中做的冰人,他心中虽有些不愿意,也不敢反驳。其实在他的内心,反而更倾向于载滢一脉,原因有二:载滢是皇帝的爱子,年近十六岁便送往海外读书,器重之意溢于言表;回国之前,虽然在美国闹出一场小小的纠纷,但那只是风流罪过,关不到大局;等载滢回国之后,给皇帝放手使用,十余年而来,任职从总署衙门到礼部、工部、刑部,虽然都是朝廷中不算非常紧要的所在,但历练多年之后,已经隐隐成为朝堂上的一股新兴力量。这还不算,载滢为人非常沉稳,这一点远比载滪、载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