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红布告贴了出去,随即传见刑房和礼房的书办,交代两件公事,一个是提解葛品莲的尸棺;第二是看管陈湖。
案子未结,葛品莲的尸棺一直不曾下葬,提解先要加封,四道盖了余杭县大印的封条,由袁来保亲自监视着,满浆实贴在棺盖与棺身的接缝处,同时派差役和绿营士兵轮流看守。这是从未有过的事情,余杭县立刻又轰动了;酒坊茶肆无不以此为话题,虽然结果还不可知,但已经是一片称颂朝廷圣明之声,大足以鼓舞人心了。
很快的,又出一个问题,时令进入到九月中,江南进入枯水季节,棺木笨重,运输不便,没奈何,只好报到省里,由署理巡抚卢定勋以电报的形式奏请北京,改为走上海,从海路进京。
于是一路到天津,进北京,几个人分别对待:沈彩泉、陈湖交到刑部;刘锡彤和一个陪同他前来的一个姓王的候补道住客栈,差官兵役让他们搭船回去,可唯一的那口沉重的尸棺有些难办。
北京城不准进棺材,除了梓宫之外,就是亲王,死在京外都是不准把棺材抬进城内的(错非有特旨),王道员只得又到刑部浙江司,找翁曾桂和刚毅说话。
这两个人虽然位高权重,但于此事也是没有什么主意,面面相觑了半晌,无法给他明确的答复。
“老兄知道的,刑部没法子给你找地方,遇到这样部里复审的案子,照例是通知大兴、宛平两县办差。”刚毅不像翁曾桂那般迂腐,琢磨了一会儿,他这样说道,“你老兄这趟公事,沿路各州县都要帮忙的,你先找地方官,办不通再想法子,如何?”
“大人见教的是,不过,我有个想法,也是为将来刑部办案方便,说出来请阁下指教。”
“是,是。”翁曾桂很客气的说道,“请赐教。”
“我先请问,开棺检验之日,刑部的各位大人是不是要到现场?”
“当然。钦命案子,本部六位堂官都要到场的。”翁曾桂说道,“不但是这几位,前几日听说,皇上也要亲临听审,你想想,那得是多少人?”
王道员听得频频点头,“那,检验之后呢,是不是当时就审?”
“是,当时就要审问。”
“既然如此,就要找一个大地方,您二位请想,六位堂官,就是六张公案,还有各位承办的司官老爷,地方小了,转身不开,而且,此案人犯众多,再加上开棺检验,说不定还要安置火炉,上笼蒸骨,那得是多大一块地方?”
“是,是,你老兄说的很是。”
“还有,此案在浙江哄动一时,沿路也有人打听,到时候刑部复验,一定会有无数看热闹的人,所以这个地方,不但里面小了不行,外面四周也得空旷,才能容纳下许多看热闹的人。”
王道员说的话很是在情在理,翁曾桂和刚毅谘部之后,办了一通下行两县的‘札子’,说明情况,让他们即刻觅妥宽敞地方,以便开棺检验,刑部大审,并且限定两日内具报。
到了第二天,便有了结果,选定在朝阳门外的海会寺。由刑部派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