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他和裕禄私交很好,后者也是帮办差事的一省之长,两个人说起做督抚的难处,更是询谋佥同。
这样一来,很多京官就有些不安了,因为督抚权重,则小民受苦,裕禄这样说话,如果不稍微制他一制,百姓更无陈情的余地,所以那个叫边宝泉的,又拟了一个奏折,特意请他的姻亲,叫王昕的江南道御史出面,呈递了上去。
这样做有两个原因,第一是他已经上过一次很严厉的折子,赓续再上,会给人他和什么人过不去的印象;第二,王昕是苏州人,由他出面,多少可以表示,这是在裁抑督抚的权利,是直隶言官的公意,料想裕禄必将有所收敛。
边宝泉是京中清流键笔,文字非常狠辣,这篇奏折一开始就说,“臣愚,以为欺罔为人臣极罪,纪纲为驭下之大权;我皇上明罚敕法,所以反复求者,正欲伸于天下,垂炯戒于将来,不止为葛毕氏一案,雪冤理妄已也。“
接下来,笔锋就针对杨昌浚和胡瑞澜了,他说,“伏查此案,奉旨饬交抚臣详核于前,钦派学臣复审于后,宜如何悉心研鞫,以副委任?万不料徇情枉法,罔上行私,颠倒是非,至于此极!现经刑部勘验,葛品莲委系因病身死,则其原定招供证据,尽属捏造,不问可知。夫借一因病身死之人,罗织无辜,锻炼成狱,逼认凌迟重典,在刘锡彤固罪无可逭,独不解杨昌浚、胡瑞澜身为大臣,叠奉严旨,何忍朋比而此也?”
皇帝灯下阅《》心中越是喜欢!边宝泉真是懂事,知道自己要下重手处置一干人,便上了这样一道奏折?再往下看去,分论杨昌浚和胡瑞澜二人的罪状,看起来是对胡瑞澜责备较严,其实是耸动听闻,还是对杨昌浚的指责来得厉害。
指责胡瑞澜是心术不端,“胡瑞澜承审此案,严审逼供,唯恐翻异,已属乖谬,而其前后复审各这篇,复敢枉易负气,刚愎怙终!谓‘现审与初供虽有歧义,无关罪名出入,并请饬下各省,着为律令’,是明知此案,尽属子虚,饰词狡辩,淆惑圣听,其心尤不可问!”
而指责杨昌浚则是目无朝廷,正是意在裁抑封疆大吏的主旨所在,“杨昌浚于刑部奉旨行提人证,竟公然斥言‘应以正犯确供为凭,纷纷提解,徒滋拖累’!是直谓刑部不应请提,我皇上不应允准,此其心中尚有朝廷乎?”
这样的文字出现的参劾的奏折中,便已经把杨昌浚几次放言无忌上升到了藐视朝廷,有不臣之心的程度上,皇帝自然知道,边宝泉的这篇奏折有一些耸动听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