滔不绝的说了下去,“再有就是鲷鱼,也就是两广称之为(音辣)鱼的,红是最受日本人欢迎的,因为意头好?”
“什么……好?”
“是这样,两广,近海人最讲究意头,简单的说,就是要讨一个好彩头;红鱼的发音是omeretai,这个词和日语中的庆祝、庆贺的发音有些近似,所以日本人认为会给他们带来好运——当年五爷访日的时候,据说在鸢亭也是用过的。”
“再有就是鲸鱼了,这种鱼是海中最大的,能有三十五十吨大小,打捞不易,以物以稀为贵,故而扬名天下;可惜,此物下官也只是听说而已,从未品尝过。”
“哦,我听人说过,和王爷访日的同僚回国后说,在东京见过大螃蟹,好大的!足有脸盆那么大,这算不算好?”
“那叫鹰足蟹,把蟹脚拉直了量,足有九尺长,立起来比一个人还高,但肉味一般,没有什么特别鲜美的,只是取其大而已。”庆安这样解释道,“若论及日本蟹的好吃,首推松叶蟹,活的就可以生吃,把蟹脚切下,放在冰水中浸开,状如松叶,故而得名。”
蔡庚扬在一边咋咋舌头,拿起一块寿司在酱油和芥末中蘸了几下,放进嘴里大口吃了起来,“日本人怎么什么都是生着吃啊?”
庆安忍俊不禁的回头看去,叹了口气,知道自己一个不注意,那个日本厨子又在戏耍同僚了,“蔡大人,还吃得下去吗?”
“吃得下,吃得下!再来几个也吃得下。”
庆安点头,走到他身边,“这种吃法是不对的,我来教您。”说完,用日语和厨师说了几句话,后者知道他是行家,不敢反驳,重新拿来一碟酱油和芥末,放在桌上。
庆安将一小撮芥末放在鱼肉上,然后只把鱼肉部分浸入酱油中,碟中的酱油还是清澈可爱,递给了蔡庚扬,“这不是一样的吗?”
庆安心中叹息,遇到这样不通风情之辈,自己的一番做作真是枉抛心力!“慢一点吃,就能够尝出不同来了。”
蔡庚扬大嘴一张,把小小的一块寿司塞进去,几口咽下,“没有什么不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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