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们年前进京,皇上还不及传见,朝廷典仪所在,不可违旨而行啊。”
“啊,是的,这是要紧的。”载沚点头,“那,就等开衙之后吧,再找个日子,我亲自宴请。”
荣禄一愣,心中不耻载沚,旁人不能过府,难道你就不能亲自到管驿拜望吗?可见全无诚意!当即无话,目载沚一行人远去,又向鲍超几个拱手一笑,“军门,列位大人,受惊了。”
鲍超很少进京,更不必提王煜等人了,也不明白面前这个面容白皙的中年男子是何人,更不知道他身担何职,“不敢,不敢。”鲍超问道,“老兄是?”
“在下荣禄,任职九门提督。”说完看几个人神情冷漠,也不以为忤,“鲍军门,这一次出管驿可是有事?不瞒诸位,这天子脚下,藏龙卧虎,一步踏错,就有不测之祸;诸位要是信得过荣某人的话,尽管吩咐下来。看我能不能帮上什么忙不能?”
鲍超在军中呆的时间长了,和弟兄们说话办事从来是直来直往,最不会绕弯子,听荣禄这样说话,心中欢喜,“我们……想到刑部去探望一位同僚,不过不识得路……”
“可是胡军门?”
“正是!”鲍超问道,“您认得老胡?”
“倒无缘识荆,不过胡军门带兵转战福山城外,荡平日寇之举,荣某身在京畿,也早有耳闻了。”
鲍超更加欢喜,觉得京中人也不是都如载沚那般的混账,眼前这个荣禄,看起来就是很不错的嘛!“既然如此,就有劳荣老兄了。”
荣禄却不就此举步,而是做出一副为难的神色,“话是这样说,不过如今京中正在封衙,刑部那边值班的司员早早的都回家了。等明天吧,明天一早,我再带诸位去,可好?”
鲍超无奈,只得点头,“那好!就订明天。”他问,“我们怎么碰面?”
“各位从外省进京,道路难免不熟,这样吧,我明天一早到管驿去结请诸位,如何?”
“那怎么敢当?”
“当得的,当得的。旁的不说,只是列位为国杀敌的壮举,就让荣某心向往之,总想着和军中好汉亲近一番,却不得机会,今儿天假其便,各位也不必推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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