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恶!”载沚用力跺脚,“想不到六叔也会如此,把我赶出北京,这不是摆明了……,要给老二的人腾地儿吗?你也在御前,你怎么就不说话呢?”
“四哥,你这话真让我觉得难过。我等身为人子,只有用心办差,岂可为一己得失萦怀不开?再说,二哥如今……”载湀语调平缓的说道,“二哥如今担着那么多的差事,我呢?只是一个军机处学习行走,正事是一点也没有。皇阿玛这会儿派你东去,他老人家的心思已经昭然,我就是争,又能有什么用?”
载沚发了一下呆,回望载滪,“三哥,那你怎么看?”
“眼下也没有旁的办法,只有走一步看一步了。”他说,“老四,你到了日本,千万不可行差踏错,若是给别人抓住把柄,皇阿玛问罪起来,这本来就危如累卵之势,就更加不可收拾了。”
“我看,你是让载滢吓破了胆子!还危如累卵?你说说,怎么个危如累卵法?都是皇阿玛亲生之子,怎么就厚此薄彼?就因为他是宠妃所生吗?老五还是嫡子呢?!”
“行了。”载滪大怒的打断了他的话,“你说这些干什么?我只是说如今的形势,你何苦夹枪带棒的?”
眼看两个哥哥要为此争吵,载湀赶忙解劝,二人互相瞪了一眼,气呼呼的坐了下来。“皇阿玛圣寿正长,一时得失你们又何必放在心上?”他这样说道,“二哥的能力确实比我要强,……皇阿玛安排四哥到东瀛去,其实,在我看来,也是有意历练,将来不管如何,朝中有一个熟知日本民俗风情的兄弟,不也是好事吗?”
“你听听,还是老五说的话我爱听。”载沚向载滪翻了个白眼儿,不再咕哝了。
“不过,老四,我还是那句话,到了日本,千万不要犯错,给人家抓住了把柄,就是不了之局,你不为你自己想,也为五弟想想,如今京中谁不知道,你是老五的人,你惹了祸,即便皇阿玛有心饶过你,但二哥他们肯不肯放过?最后一定还是怪罪在老五头上。”
“行了!我知道了,左右我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就得了?”
兄弟们这一次的谈话最终不欢而散,载沚奉旨离京,载湀和载滢几个照常入值,办理公务,京中的态势一下子平稳了下来。
礼部撰拟的贺表和皇帝万寿节时候的礼节行程已经呈递到御前,皇帝想想都觉得发愁,“一天之内要做那么多的事情,这哪里是过寿哦?”
惊羽抿嘴一乐,“您啊,就别矫情了。天下臣工都在为皇上贺,为我大清兴盛贺,其实不单是臣民百官,就是各国驻华使节,也都想见一见皇上,为皇上祝贺寿诞之喜呢!”
“朕知道,老六昨天还和朕说,各国使节上太和殿随班行礼之后,还要赐宴。你说,这些人于大清有什么贡献?居然也要贪这口腹之欲?白吃我大清的午餐?”
惊羽听他这种胡言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