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曾经拜读过齐子芳、魏旭晨、燕九捷等出身显贵的新科进士的文章,他们当中确实也有比较出类拔萃的,就像是齐子芳,却也有不少水平一般的,按照他们的真实水平,是很难在礼闱中脱颖而出的,可偏偏今年显得特别的怪异,公侯伯贵族家庭中出身的进士,今年竟然有九个之多,是史无前例的一次
当然,这里面是否有问题,就不是下官能够揣度的了,下官也不敢妄言
下官注意到的是新科状元秦之初和国公们之间的冲突秦之初是皇帝钦点的会元,状元,真真的天子门生偏偏国公们以及齐子芳他们一次又一次给秦之初难堪,找他麻烦,这传到皇帝的耳中,皇帝肯定会不舒服的,欺负秦之初,那就是在折皇帝的面子呀
皇帝心中肯定不舒服,却又不好动齐国公等人,只好在今年新科进士的安排上做文章,秦之初不是被贬到宁清县做主薄了吗?
皇帝肯定是比照着秦之初的方式进行处理,这才有了今年的咄咄怪事,状元做县主薄,进士做一些八品、九品的小官”
盛怀松把他的分析有选择地说了出来,当然有些过激的话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说出口的,他可不想让毛江全抓住他的小辫子,其实就算他说出的这些话,也有僭越的地方,他一个榕西府同知竟然敢妄自揣度、评论皇帝的做事风格,这也是很犯忌讳的事情
不过盛怀松也是不得不为之,不这样的话,怎么样才能让毛江全知道他的“顺服”呢?
毛江全点点头,“你说的有几分道理只是圣心如何,我们做臣子的是不便妄自揣度的,还是秉着一颗忠心,尽职尽责地做事才好”
“是,老大人教训的是”盛怀松忙道
毛江全又指了指桌子上的那些敕令,“说说看吧,这些人怎么安排?这可都是些烫手山芋,处理不好,伤人伤己呀,你我都别想落个好”
盛怀松说道:“老大人,下官有个不成熟的想法秦之初已经上任数日了,从他迅速终止宁清县的混乱局面的结果来看,他算是个难得的能吏了连杀马千里、牛青安两大贼酋,重新把六房典吏置于县衙的统领之下,能看得出来他还是有些手段的
只是巧妇难为无米之炊,眼下宁清县百废待兴,他的手下却是人手不足,不如把这些人全都派到宁清县去?让他们为宁清县的老百姓做事,你看如何?”
毛江全盯着盛怀松看了半天,直到把盛怀松看的心里发毛,他才点了点头,“好,就按照你说的办不过秦之初是官场新丁,给他派过去那么多的新手过去,不利于宁清县的发展,就给他派三个九品品秩的人手过去吧,其他几个,另行安排”
盛怀松忙道:“还是老大人考虑的周全,下官还是有些不周之处”
毛江全突然改变了话题,“我听说宁清县那边,暴民和本地土著又在闹事,你身为本府同知,要多盯着点,要是秦之初处理不好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