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 李大户的宅院是镇子里面最大最阔的,当然也就最好找,当小欢子来到挂着两大排灯笼的大门口时,终于看到了朱大壮夫妇。只不过,他们夫妻俩现在很是凄惨。
朱大嫂跪坐在地,花白的头发披散开来,两眼发直,浑浊的泪滴吧嗒吧嗒,一滴一滴落在衣襟上,口中只是喃喃着“翠花——娘的好翠花——”。
而朱大壮则一动不动,横躺在地,生死未卜。他身上衣裤撕裂,头上开了一个大大的口子,手上沾满鲜血,不远处的地上扔着一把菜刀,小欢子很熟悉,正是家里切菜的那把。
几个狗腿子正趾高气昂地站在前面,嘴里犹自大声咒骂着这两个不识抬举的可怜虫。在他们眼中,小欢子看不到丝毫怜悯,只有那种狗一样的奴才相:在主人面前摇尾乞怜,在可怜人面前张口狂吠!
“爹——娘——”小欢子再也抑制不住眼泪,十年啦,三千多个日夜,他早就将朱大壮夫妇当做亲爹亲娘。听到消息之后,就觉得事情紧急,以朱大壮的脾气,肯定要来理论,结果还是晚了一步。
“小乐——”朱大嫂一把将小欢子揽在怀里,好像一撒手,也会永远失去儿子。对她来说,闺女被抢,丈夫被打,属于她的那方天地已经彻底坍塌。
小欢子抓过她的手腕,手指在脉门上扣动几下,发现她只是脉象浮动,受的刺激太大,身体上倒是没有大碍,于是连忙又去查看朱大壮。
朱大壮的情况就有些不妙,气息微弱,尤其是两条腿竟然都被硬生生打断。
疼——心痛的感觉,刹那间充斥着小欢子整个心田,他猛然站起,*的目光向那几个狗腿子射去:“谁打的俺爹!”
一时间,平日里作威作福横行乡里的狗腿子居然被他的目光震慑,不由自主的后退几步。随即才发觉这是一件很丢人的事情,于是全都怒气勃发,一个五大三粗的家伙冲到小欢子身前:“小狗崽子还挺凶,看到没有,你爹就是因为敢跟大爷凶,才被打断腿的,你的小狗腿是不是也痒啦!”
“你才是狗腿子——”小欢子口中低吼一声,猛的抽出腰间的柴刀,弯腰砍向那人的脚踝,就跟他平日里在山上砍柴一样,又快又狠又准。
爹娘的惨状,叫他热血上涌。这件事或许有更好的解决办法,依着小欢子原来的性子,也不会这般冲动,但是面对亲人的鲜血,他只想以血还血,否则枉为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