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二百多号土匪都在燕州,手里沾过血的一个都活不了,没背人命也要被送去镇前关做苦力修城你放心,不出两年,这些不是人的家伙一个都活不下来……”
前面一个驮夫鼻子里冷哼一声:“做苦力都是便宜他们!按我说,就该把这些人全剁碎了喂狗!”
“他们的肉,狗都不吃!”有人反驳道。
“那就拿去喂狼!”
“干脆送给突竭茨人,让突竭茨人用马把他们拖死!一个个全都拖得肠穿肚烂,偏偏拖出去十里地还死不了,再叫上半天才能咽气!”又有人提建议。
驮队里立刻安静下来,不少人都用冰冷的眼神看着那个提建议的家伙。连原本一直在抹眼泪的山娃子都瞪起了眼珠,恶狠狠地瞄着那个楞小子。还是副管事阅历深,虽然他也厌烦那个不会说话的家伙,可这个时候只能他出来打圆场:“要拖,也得咱们来拖!不仅拖死那些土匪,还要把突竭茨人都抓来,一个个挨着个地从北郑拖到燕州府!”他的这番话立刻引来一片的附和声,有人还提建议说,拖死这个办法不好,伤马力,最简单直接的办法就是把突竭茨人的手脚都分开绑在四匹马上,然后再让马朝四个方向一跑,该死的突竭茨人就会死得不能再死。这个好办法立刻获得了一片赞扬声。可也有人反对这个方法,因为这样做的话,突竭茨人临死之前就没多少痛苦,还是拖死最好,让他们也尝尝肠穿肚烂的滋味……
也有人冷笑着说:“光剿了闯过天又能怎样?北郑还有钻山豹子,端州南郑还有姥姥山的铁头枭。不说远了,就在咱们要去的渠州地面上,还有个老鸹寨的活人张,你们在这里想着怎么收拾那些土匪,不如向老天爷祷告咱们别碰上他……”那人话没说完,就被人在头上狠狠地拍了一下:“遭瘟的东西!说不来好听话?!你是咒咱们大家都死?!”那人捂着头愤恨地回头,却没敢顶嘴,气哼哼地走路,半晌又说道:“我说的是实话!活人张在渠州横行了快十年,就没见官军把他剿灭了。哼!这些土匪不除,天下就别想太平,咱们这些赶着驮马穿州过府的穷汉子就别想让家里人不操心!”
商成不知道那人说的老鸹寨活人张是个什么样的土匪头子,就小声地问山娃子。
“是渠州那边的大土匪。”
“怎叫这么个诨名?他……劫富济贫?”这话说出来商成自己都不相信。看前后左右的驮夫全都默不作声,显然这活人张不是个所谓的“义盗”。难道说……
山娃子脸皮抽搐了好几下,才从牙缝里迸出几个字:“那畜生吃人。吃活人。”
商成登时就觉得一股凉气从脚心蹿上来,倏然直冲到头顶,天灵盖上麻酥一片,似乎连发梢都颤栗着站立起来。一刹那间他觉得自己似乎连心跳都停止了,浑身的血液都冻结成冰。神智恍惚中,他就象梦呓一般地问道:“吃活人?”
他周围的人都象没听到他的话,都阴沉着脸低头走路。
突然从前面传来了一声呼哨这是前面探路的人发出的警告!
呼哨霍然而起又嘎然而止,就象有人用剪刀把这声呼哨铰作两段,只放了前一截出来。
驮队立刻因为这声呼哨而骚乱起来,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