化。
导致这种变化的原因是他对妻子和家庭的责任感。
莲娘是个好姑娘,成亲之后,更是马上就成为一个好妻子。她对他的照顾几乎是无微不至。现在他出门时,从头到脚都透着光鲜。他所有的衣裤都没有以前那种肮脏的模样;哪怕是天寒地冻水结冰,她也会把他换下的脏衣服及时洗出来晾晒。每当他看见妻子十根红肿得象萝卜般的手指,就会心疼得难受半天。他在外面干的重体力活,吃食最多算是混个肚饱,所以每回一回到家,妻子就会给他精心调制几顿好饭食,然后就满足地看他吃喝——她自己几乎不吃那些带油水的荤菜,即便是汤水,她也是先把汤面上的油花尽量撇到他碗里……
有这样体贴的妻子,即便是个虚幻的人物,他也认了!何况这还是个有血有肉有感情的人……
他终于抛开一切杂念,开始认真地思考自己和家庭的将来。
原本他一直以为,眼前这个在所有方面都远远落后的世界就是一张白纸,而他凭借着自己在书本上和生活中学到的知识和见识,完全可以象个国画大师那样在白纸上挥毫泼墨,可当他认真思考出路时,才发现他这个国画大师毫无用武之地——他眼前甚至没有纸……
读研究生之前他在内蒙呼和浩特市的一家造纸厂里呆了两年,因为工作关系,乱七八糟道听途说也知道一些作坊造纸的老工艺,所以搞个造纸作坊的想法,第一时间就摆在他面前。可是仔细一想,这事行不通——他根本就没买地立作坊的钱,更不要说请工人进材料的事情;而且他知道的老工艺也是丢三拉四的不齐整,还要反复折腾做试验,这又得把大笔的花销丢进去……
他想租种几亩地,但是他眼前的农作物他一样都不熟悉,即便是小麦和蔬菜,也不是他所知道的那些在试验室里出来的品种;况且他也没有可以耕地的大牲口,这样即便他租来了土地,六成的收获也要归地主所有。这个想法立刻就被他摒弃了。他在家乡的小钢铁厂里打过几个寒暑假的零工,冶炼毛钢的技术多少懂一些,所以他就把念头转到这方面。可问题是他从哪里找那么大的能源动力?烧原煤?他有资金吗?在姑娘河上拦河筑坝?他有钱请工人吗?再说姑娘河的流量够吗?矿石产地远吗?他甚至都不知道燕山卫端州府屹县在他先前世界里的相对位置,又凭什么主观臆测这里能搞个土钢作坊?
一个又一个能改变他命运的想法被他从脑海里挖掘出来,又一个接一个地被他自己否定掉。
这些想法都有实现的可能,但是都不是马上就能实现的,总有这种或者那种困难在前面等着他。首先,他没钱,即便钱柜里还有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