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笑眯眯地把话说完。
商成哈地一笑,骂道:“遭瘟东西!你就不能一口气把话说完?还不赶紧带路。”
张小就引着商成在人群里捱擦着朝回走。才走出半箭路不到,张小就已经瞧出来周围跟着的几个商成的亲兵都不是平常人;又看商成抬脚迈步镇定自若,心头猜测着他的身份来历,稍一迟疑,就小心翼翼地问道:“还没请教老客的尊讳和旗号?”
“我姓商。”商成说。他摸着脸上的刀疤斜睨了茶坊伙计一眼,问道,“你不知道我姓什么,那高掌柜是怎么和你提到我的?”他已经明白过来这是怎么回事。肯定是因为自己这张脸,张小才记住了自己;他想挣两个赏钱,就随口把话拉到高小三身上。就说嘛,以高小三的秉性,他怎么可能无缘无故地提到自己。
谎话被人当场拆穿,张小倒是一点都不紧张惭愧,眯缝起眼睛赔着一张笑脸说:“老客原宥……高掌柜确实是前段时间才从上京回的燕山;半盏茶之前,他也确确是在楼里吃茶。讲实话,前年老客在我们北谯居露了一面之后,这两年我一直就在惦念着您。不瞒老客,我小时候跟个高人学过几天相术,看人也能觑个七八分,前年老客头回上我们北谯居,我就觉得你的面相非同一般,不是大富就是大贵,做什么事都是顺风顺水地一帆风顺……”嘴里唠唠叨叨地不停,已经把商成引进了茶坊,把手里两样客人吩咐代买的点心吃食交给旁的伙计,自己带着商成绕过楼底闹哄哄的大堂直奔楼梯。
在楼梯口,商成吩咐几个亲兵不用跟他上去,就在楼下吃茶等候;他自己上楼就好。他想,他这是去见朋友,要是几个亲兵前后簇拥左右护持,煞风景不说,还肯定会让高小三不自在。那样的话,俩人还不如不见这个面。
张小颠颠地随在商成身后,边上楼梯边啧舌感叹:“开眼咧!咱们这来来去去的贵客多,可象老客这样的纲纪还是头一回见到,比着牧首陆大人和太守陶大老爷的森严家法也不差几分!有这样的随扈,商老客的买卖还不得做到天边去?呀,说了那么久,都忘记问老客是做哪路生意的了……”
对于茶坊伙计这一箩一箩的奉承话,商成只是一笑,好奇地问道:“陆牧首和陶太守也时常过来?”
“两个老大人都是我们这里的熟客,十天半月的总要来上一两趟。您当心脚下,这里楼板有个罅口,晌午才发现,喊了李木匠明日一早来修。”张小提醒道。他伸手虚扶了商成一把,这才接上刚才的话题。“两位老大人不来这边坐的。他们喜欢听大曲,来了都是去西苑或者东院。这边是市井小民热闹的地方,卫署和州府的大人老爷们一般都不过来。”
商成这才知道北谯居原来并不止是这一幢楼;而且这里并不仅是个平常茶坊,还是官员们平时聚宴来往的地方。
这时他已经拾级登楼上来,左右扫视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