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地考虑这一点……
他想了想,决定向二丫稍微透露一点实情,这样她也能放心。
“他不能回去,当然是有人向朝廷举荐你爹啊。”商成笑着说道,“就在前天,燕州的陶太守还和我说,他那里判官一职除缺很久了,想调你爹过去。”其实举荐霍士其的人不少,陆寄和狄栩都希望他能过去做事,而且卫牧府和巡察司的职务也都是现成的。但是商成都没答应。他设身处地地为霍士其打算,觉得这些地方都不合适。他想,十七叔只有秀才的身份,在地方上做事会被同僚看不起,就算有陆寄他们在背后给他撑腰,他也肯定会被别人孤立!
在这个问题上,他有自己的考虑。善后总抚司的撤消和解散虽然势在必行,但是随之而来的兴修水利和修缮道路也不见得就不如善后事宜紧要,为了不让各级衙门在这件关系燕山民生的大事上扯皮推委相互挚肘,他决定再设个临时性的办事机构来统筹计划,他还是亲自出任主事,霍士其依旧是执事,合全燕山之力,一定要把这两桩事推行到底……
二丫又不说话了。
商成从她的脸色上看出担忧和不安。奇怪呀,她担心什么呢?又是什么事情让她感到不安呢?他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
二丫低着头半天没有答他的话,然后她说:“我想和我爹一起回去。我们出来这么久了,我娘肯定也担心他……”
商成皱起眉头。显然,二丫这么急着找他,肯定不会不是因为单纯地想家了;她说话又吞吞吐吐地,难道说十七叔在公事上做了手脚?
这个念头刚刚在他脑海浮现出来,就立刻被他彻底地否定了。这不可能!就算十七叔真有这毛病,也应该在刚刚折过的跟头里吸取了教训;何况十七叔那么多年的衙门饭难道是白吃了?他应该知道这个时候伸出去的手要是被抓住的话,会是个什么样的结果。既然二丫担心的不是她爹的公事,那么就是私事了。可十七叔能有什么私事?他功名上的麻烦事情已经解决了,在屹县衙门的那点亏空也让钱老三和孙仲山帮他填上了,两块心病一去满身轻快,又被朝廷召辟使用,正好一个人在燕州施展拳脚……
且慢!正好一个人在燕州施展拳脚?一个人?
商成突然想起来北谯居的伙计张小对自己说的话,十七叔经常去教坊的茶楼里听唱书,每回去,都要请一个名伎作陪。难道说他和那歌伎之间有什么事?
他问二丫:“讲三国的歌伎叫什么名字?”
二丫迟疑了一下,才说:“……是桑大娘子。”
看来确实是这么一回事了。
商成在心头苦笑了一下。这事他不好评价;尤其是在二丫面前,他更是什么话都不能说。当然他也没有资格在这件事上对霍士其说三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