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我在衙门里吃过了。”
月儿踌躇了一下,又说:“那我给你煎壶茶水来。”
商成把舆图收起来放好,顺手拿起两份昨天带回来还没来得及看的人事档案,走回来说:“不用。桌上那壶茶还是热的。你去休息吧。外边随时有人值夜,需要什么的话我知道让他们去做。”
“哦。”月儿答应了一声却没有动,依旧立在门边,低着头绞着腰间罗裙的带子,好象是有什么话要对他说,却又说不出口。
商成很快就留意到她的神情有点不自然,便把手里的卷宗放下,问她:“怎?找我有事?”他左右看了看,想给月儿指个坐的地方。可这是他的书房,满屋子除了几架子的书和公文,就只有桌案前摆了两张鼓凳——那是临时找人来谈事情时招呼下属坐的地方,让月儿坐那里显然不合适——一家人说话总不能象上下级之间谈公事那样正式吧?那也太生硬了。
他还是让月儿坐到鼓凳上。他站起来,到书架上拿了个干净的茶盏给月儿倒了杯茶水,递到她手里,然后亲切地问她:“咋了?”
月儿低着头,捧着茶盏半天没说话。
商成继续问她:“怎?谁给你委屈受了?”当然,这是一句玩笑话。如今这燕州城里有谁敢让商提督的妹子受委屈呢?只不过这玩笑大概没什么效果,月儿并没有笑。商成笑道:“你是不是又和二丫吵嘴了?”他知道,这两个小姑娘打小就要好得不得了,可又经常闹点小别扭,有时候还赌气相互不搭理。
月儿摇了摇头。
她不说话,商成也就不知道该怎么劝慰她。他瞄了一眼桌案上的几份公文,心头有点着急。他每天的事情太多了,实在是抽不出时间来管顾这些猫抓狗咬的小事。但是他又不能丢下月儿完全不理会。他带着歉疚对她说:“我回来这么多天,也没顾上和你说话……”当然他和月儿也没什么话可说。“如今家里上上下下也是百十口人,一天到晚鸡毛蒜皮吃喝拉撒那么多的事情,如今都得你来照管……太劳累你了。”说到这里,他心里涌起来一股歉疚。月儿今年多大了?十五还是十六?这么小的女娃,就要照管这么大一个家庭,确实是难为她了……
月儿再摇了摇头,小声说:“盼儿姐,她也在帮忙我。”
商成楞了一下。他已经忘记家里还有这么一个人了。他马上说道:“哦,对!你盼儿姐姐,杨盼儿,她也在帮着咱们家……”说到这里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就问月儿,“她说没说过想回家的事?”一个女娃家,长年累月挂个黑户流落异乡也不是个事,要是杨盼儿想爹娘的话,他可以找个人送她回去。想来那个小京官这一回不会再把女儿朝外赶了吧?
大概是被商成的话带动了思路,月儿不象刚才那样沉默了,她说:“盼儿姐说,她不想回去。她已经央告十七叔帮她在燕州城里落户了。前天十七叔还在说事情有了眉目,就是这两三天里便能有准消息。”她马上又说,“不过只是落个户,她还得住在咱们家里。我也离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