务处置作出恶意的揣测,也是事出有因情有可原。他歉疚地拍了拍包坎的肩膀,说:“张绍没有你说的那么不堪。他又不是……”他立刻就觉察到自己的话不对,笑了笑,改过话题说,“给你看一样稀罕玩意。”
他从怀里掏出一个红色锦囊,解开系口袋的绒线,倒出十枚花花绿绿的钱币摊在手心里。
包坎的目光一下就被这些形状象是制钱却比制钱大上好几号的钱币吸引住了。他拈起两枚,好奇地翻过来覆过去地看了半天,才咽着唾沫问:“这是啥物件?”
“说你是个土包子你还不承认!这回短见识了吧?”商成笑着奚落他,“这是彩币!”当然了,他是绝对不会告诉包坎,刚才十一公公把这东西交给他时,他看着彩币的模样就和包坎现在的表现差不多。
“金子做的?”
商成点点头。从分量来看,这十枚彩币应该是用的纯金。
包坎用指甲在正面的“大赵东元”四个阳体字上抠了抠,又掉过去仔细看了看背面三爪朱雀的浮雕,疑惑地问:“这外面的色彩是啥东西?”
“珐琅彩。”商成很笃定地说。他早就看出来,这不是模子里浇铸出来的钱币,也不是锻压出来的金属,钱币上的文字和朱雀图案都是用掐丝工艺,红红绿绿的颜色也是烧出来的釉彩。这是珐琅器!很精致的艺术品!考虑到他所记忆的历史中最早的珐琅器是出现在元明时期,眼前这十枚彩币就显得愈加的珍贵——至少要早二三百年!
“哪里来的?”包坎现在才想起这个非常重要的问题。
“皇上给的。”商成说。十一公公送他出皇城之前,先替东元帝把十枚皇家彩币转交给他,总算是冲淡了他心里那点小小的失落感。想想看,他进京整整半个月,临到离京的当天才见到早就应该见上一面的皇帝,要说他一点都不失望,那肯定是在说假话。而且刚才陛辞时的情景也让他高兴不起来,整个过程中东元帝压根就没对他说一句嘘寒问暖的话,也没有殷切关怀,更没有善言抚慰和谆谆教诲,再不要说评述他在燕山的是非功过,皇帝甚至都没和他说上几句话便离开了含元殿……难道别人也都是这样陛辞赴任的?
包坎立刻就把两枚彩币还给他,动作快得好象那不是钱币而是两块烫手的通红火炭。
商成还是分了两枚给他。看包坎推辞不肯接受,他就笑起来,说:“又不是给你的。你家俩婆娘的肚子里不都揣着崽子么?这两个彩币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