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的,可是他偏偏没有这样做。骑军的军官一般都要比步军军官高出一级半级,而他现在又恰恰处在校尉晋升将军的关键时刻,所以……
他心事重重地系上了皮袋的最后一颗褡扣。
豆儿一直在小心翼翼地观察着他的脸色。她看得出来,丈夫的心情不太好,就只好先把心里想说的话搁到一边,先和他说一些家长里短的闲话。仲山也不想把公务上的烦心事带回家里,就顺着她的话有一句没一句地扯着闲篇。
说着说着,话题自然就转到十七婶替月儿做媒的事上。最近燕州城里关注这个事的人很多,大家都在看督帅的妹妹最后会嫁进哪户人家。要知道,权贵之间的联姻总是会在官场上产生微妙的结果,能从其中看出许多奥妙来。
不过不关注这事也很多。比如孙仲山,他就一点都不想知道月儿会嫁给哪个走运的家伙。他不仅自己不关心,也不许豆儿去打听。他很严肃地告诉她,无论如何,她都不能在这件事里瞎掺和!
这个要求实在太过分了。豆儿说:“要是月儿小姐问我,那我该怎么办?”
从来都支持妻子多出门多走动的仲山不满地瞥了她一眼,说:“你呆在家里哪里都不去,她怎么可能问你?”
“她要是找上门呢?”
“那你就说自己病了!”
豆儿狠狠地剜了仲山一眼。瞧你都找了些什么破借口?
仲山明白自己说错了话,亲昵地摸了摸她的手表示自己的愧疚和歉意。不过豆儿说的也是个问题。他想了半天,才提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她要是过来,你就别和她提这个事。她要是主动说出来,你……你就顺着她的心思说。”
豆儿不说话了。仲山虽然没明说月儿的心思是什么,可他们俩谁都能猜到月儿心里在想些什么。这并不是多么难以猜测揣摩的事情;再说,月儿也不是个秉性深沉的人,她几乎从来都不掩饰自己的情绪,不管是高兴还是忧伤或者是别的,喜怒哀乐都写在那张小脸上……
豆儿提到另外一件事:“前天,范家嫂子说,秋天时燕东的兵在草原找到一个李家庄子的人。听那人说,那年兵祸时,他亲眼看见夫人殁在草原上……”
“夫人?殁在草原上?”仲山疑惑地问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