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断!”
郭表和文沐都犹豫了一下。他们似乎想说点什么,可是最终谁也没有出言反对商成的决定。
商成微阖着左目,手指慢慢抚摩着眼罩上的黑纱,接着说道:“老郭说的不可行。左右两营不能向中军靠拢……”
郭表立刻说道:“从阿勒古过来的敌人势大,段修肯定抵挡不了,一旦左营失利,敌人两三个时辰就能打过黑水河……”他没有再说下去。谁都知道突竭茨人打过黑水河之后会是怎么样的一个局面,现在已经不需要他再来强调了。
商成望着几案上的密札,幽幽地说道:“从中军抽调三个骑营增援段修!”
三个人同时被商成这个决定吓了一大跳。赵军兵力本来就不足,眼看大战在即商成偏偏还要分兵,这简直就无异于自陷死地。怔了片刻,三个人齐声说道:“大将军,分兵万万不可!”郭表忍不住就想掏出怀里的锦囊剥掉商成的军权,硬生生克制住这个念头,沉声说道:“绝对不能分兵!”话说出口,他才发现嗓子不知道被什么堵住了,声音喑哑得连他自己都分辨不清楚。干咳了一声,他才续道,“让段修尽力和敌人周旋,边打边退;实在不行就退守东岸,依托黑水……”
“左营没有和敌人周旋的本钱。”商成冷冷地打断他,说道,“段修也不是那块料。我们更不能放着这么一大股敌人于侧后而不闻不问。”
郭表一下就不说话了。
他碰了一个硬钉子,王义也就知趣地不开腔了。但是不反对并不表示他同意商成的决定。在他看来,分兵无疑是乱军之命,虽然在这种时候他没有开口说话的资格,可文沐却能够参赞军务;参赞军务,当然就包括阻止商成下某种愚蠢的命令或者做某种愚蠢的事情。于是他把目光转向一直攒着眉头沉思的文沐——该你这个府前詹事将军说话了。
文沐却没留意到王义的眼神,沉默了一会突然问道:“大将军的意思,是要趁敌人远道而来立足未稳,先行击溃左翼的敌人?”
“对!”
即便开口之前就料想到会是这样的一个答案,可话从商成嘴里说出来,文沐还是忍不住吞了一口唾沫。就算阿勒古五部不敢倾巢出动,可五个大部族随便拼凑出八千一万的人马总没有问题;赵军调上三个营,段修的左营也不过五千人,五千对八千,还不能这仗怎么打?
商成站起来走到舆图前,指着段修接敌的位置说道,“突竭茨人再是骑兵,行军也要分个先后,所以现在段修当面的未必就是阿勒古五部援军的全部——这一点从他们先抢占水源宿营就能作判断。敌人远来,几百里路走下来,人马必然劳顿,和莫干的联系也未必能随时保证畅通;消息不通,进退配合就不可能有默契,这就是咱们的机会!咱们三个营和左营汇合之后,争取先击溃这部敌人,驱赶敌人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