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尝尝。”
郭表知道,商成其实没什么紧要军务要和他商议。向北二十里外,开路的郑七已经站住脚,半个时辰前传回来的消息,眼下大军的营盘已经初具轮廓,正在逐步加强寨墙壕沟和箭楼;郑七还说,营寨过去五里就是敌人,营盘帐篷堵住了道路。这也和商成他们事前的看法一致,与两年前一样,敌人还是选择把战场摆在这块适宜骑兵运动的开阔地。郑七已经派兵打过一回,敌人没理会,两边隔着木栅栏换了几箭,也没什么伤亡。很明显,敌人没把郑七的试探瞧在眼里,莫干的七千突竭茨人吃饱喝足,正等着赵军去厮杀。
突竭茨人不急不噪,商成也不慌不忙,大军昨天两个时辰风风火火地赶了五十里路,今天上午却只走了三十里不到,大军该歇息就停顿,该吃饭就生火,除了几支游骑在外围轮番戍卫警戒,其他和平日并无差别。尤其令郭表佩服的是,他和文沐王义都在为联络不到孙仲山而举止失常,商成却看不出什么焦虑忧愁,当行军便上马,当休息就落鞍,见将领问敌情处置军务,还要批阅浏览军报邸报,一切照常——真真的大将风范!有时他就忍不住要想,这人才多大年岁,从军才几年,到底是从哪里学来的本事?
当然,他也知道,商成的从容镇定只在表面。昨天夜里,商成也是一夜都没合眼,半夜里眼睛的痼疾又犯了,一上午换了十几张药绵还是遏制不住疼痛,上午行军时,他两次看见商成因为咬牙忍痛而让攥着缰绳的手掌关节泛起青灰色。
事实上,郭表还不知道,商成不仅犯了眼疾,一年多没有侵扰他的头痛毛病也在这节骨眼上沉疴泛起。就在他和郭表说话的时候,他的脑子里就象有人拿着一簇钢针在乱戳乱扎,一股接一股袭来的疼痛使得他的双腿都有点颤栗,腿肚子一阵阵地抽搐痉挛。他只能勉强不让痛苦流露到脸上,强行克制着不教自己的双手哆嗦。疼痛不要紧,他还能忍住;可疼痛却让他不能完全集中精神去思考——这一点尤其令他深恶痛绝!他恨不得拿把铁锤敲开自己的头,把那使坏的家伙揪出来……让郭表意外的是,商成说的第一句话却和军务无关。
“邸报上说,太子上个月痼疾发作,昏厥了三天才醒。”商成把邸报递给郭表,说,“太子到底是得的什么病?”他去年进京时见的人很多,其中对太子的印象比较深。这大概是因为太子当时那比较出奇的言谈和举止吧。
郭表拿过邸报看了几眼,摇头说:“不大清楚。大概也就是个风疾脑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