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重表字又正,是年后才从澧源大营调来燕山,一直在骑旅里做事。他还听说,这个弥重好象有点什么背景和来头,在骑旅也很受两个旅帅孙仲山与郑七的器重,来燕山才两三个月不到,眼下已经做到骑旅掌旗官。可他有点想不明白,虽然说这家伙也是澧源大营出来的军官,却不是兵部派来学军事的,竟然也能混来这里,看来是有点门道……弥重也察觉到王义审视的目光,咧了下嘴,眯起眼睛小声说:“我是跟孙奂将军来的。是我们郑旅帅向孙将军求的人情。”说着,也不知从哪里就变戏法一样掏出个葫芦,低头抿了两口,趁没人留意,悄悄把葫芦朝王义比划一下,意思是要请他喝。王义脸上厌恶的神情一掠即逝,眼睛里含着笑,轻轻摇摇头。弥重嬉皮笑脸的模样让他很不舒服,当着他的面违禁饮酒更是让他觉得胸口气闷,要不是顾念着这是什么地方,商成郭表这些大将老将又在场,他差点就想当场发作。
弥重呵呵一笑,说,“是蜂蜜水。王知兵面前,我哪里有饮酒的胆量。”
王义的脸一下就青了。他觉得,弥重的话似乎是暗藏讥讽。可自己和这姓弥的以前没有来往,他一个八品小校,没来由地为什么要得罪自己?弥重、骑旅、郑七……几件事串联到一起,他一下就明白过来。怪不得这家伙如此说话,想来多半是受了郑七的指使,因为自己下令重罚了郑七的兄弟王保,所以郑七想替王保报复。大战在即,自己要在这边处置姓弥的,而且还是错罚,那么时不旋踵自己也得受军法,也不用孙奂他们来故意陷害,随便谁给自己扣个“乱军”的罪名,轻则革职重则夺衔,就是砍了自己的脑袋也有可能……他咬了咬牙,强自按捺下胸膛里的火,勉强挤出抹笑容,想说点什么,却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郑七、孙奂,还有眼前这个弥重,你们这群小人!
事实上,他是冤枉了郑七,也冤枉了弥重。弥重压根就不知道王保的事,当然也就谈不上替王保出气。他就是这种自来熟的性格。何况他在上京就认识王义,但王义是国公,他只是个侍郎家的拐弯亲戚,所以他认识王义,王义却不知道他。有旧识的情分在,在燕山也会过面,所以请王义喝蜂蜜水全然是出自一片好心。眼下他还不知道自己好心办了错事,更不清楚王义已经记恨上自己,看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