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者三。连番滋扰之下赵军右翼却没有丝毫动摇,一排蒙皮大橹盾之后,弓箭手长矛手刀斧手肃然默立严阵以待,阵列间一匹匹驮马前运箭枝后送伤员秩序井然,这一下就连巡戈的突竭茨人自己也觉得意气阑珊,后面草甸子上号角一鸣令旗一卷,便丢下几十具尸首灰溜溜地退了回去……
接下来的一个多时辰,突竭茨人就一直在做着同样的事情,左右两翼轮番出动,有时百十人有时近千人,呼啦一下冲过去一顿箭,呼啦一下冲回去又是一顿箭,要不就是从中军分出一两股大帐兵,配合着上千部族兵,马头并一排叽哩哇啦嚎叫着慢慢压上来,堪堪要及床弩的射程,又退潮一般收回去。可任凭突竭茨人怎么挑衅,赵军大阵却是巍然如故,除了两侧压阵骑兵出击过两回拦腰截杀滋扰的敌骑,其他各旅各营绝不妄动。反正赵军使用的步弓射程一般都在五十步以上,手弩射程更是超过八十步,而突竭茨人的骑弓通常只有三四十步,远近距离上的优势正好抵消远静动之间的劣势。
太阳快爬到头顶的时候,突竭茨人的两队接连袭扰再次宣告失败,除了在赵军方阵外沿多留下二十几具尸首和几匹孤单无助的战马之外,他们希望得到的结果一个都没看见。
这拨敌人退回去之后,商成发现,前头一拨下马歇息的敌人也没再爬上马背,就急忙下令各部抓紧时间休息,又一叠声地吩咐,让后面的人赶紧送肉干饼馍热汤水上来,再听完文沐汇报刚刚汇总的伤亡情况,正揉着太阳穴紧张思索敌人下一步可能会有的动作,郭表过来说道:“孙仲山那边一一还是没有消息。”
商成怔了一下,皱起眉头问:“鹿河老营怎么说?”
“刚才鹿河派快马过来联络过,他们那边也不知道孙仲山现在的位置。”郭表担忧地说,“从昨天的申时到今天上午,孙仲山就一直没朝鹿河老营传递过消息。”
商成咂了咂干涩的嘴唇嘴,想了一想,就笑起来,说:“不错,这就是好消息。看来孙仲山至少部分完成了给他的命令。”看郭表还有点疑惑,就解释道,“对面敌人不到六千,留守营盘再算一千,那就正合前头咱们的估算。敌人兵力没有分散,说明他们还不知道孙仲山已经迂回到他们背后……”
郭表摇了摇头。这么简单的道理他怎么可能不知道?
“那你是什么看法?”
可能是长时间没有好生休息的原因,郭表的神色不太好,脸色又青又黯,默了一刻,才说道:“你说,孙仲山会不会迷路,又或者,半路上出了什么变故?”
商成咧了咧嘴。郭表这话和没说差不多。半道出变故很平常,战场上什么事不可能发生?要是什么都按照计划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