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开始进攻莫干。这一打就从晌午一直打到太阳倾斜向西。寨子外面的敌人怎么想不知道,反正寨子里的赵军就是一营一营地轮番上寨墙厮杀。这些兵都在寨里窝了两三天,虽然伙房里干粮熟牛肉热汤水足量地供应,每人每天还都有一份特别定量的白酒,可这是前年赵军北征时为过兵过粮而修建的临时中转站,当时就没想过要长期驻扎,为赶工期用料也是因陋就简,再加过去一年多时间里里风吹雨淋无人看顾,所以寨子虽然有二三百间赶工期砌起来的泥坯土屋基本没有几间象样的,墙倒垣塌不说还阴暗湿冷,进去就是一鼻子说不出来的霉馊味,远不能和牛皮军帐相比。兵士们在这样的地方枯挨了两天,人人都憋出一肚子的火气,今天好不容易得个机会出来放风,顿时一个比一个精神,要不是军官一层层地约束下来,只怕当时就要出寨反击了。可即是有军令压着军官约束,这些兵也勇猛地有点过头,从午时初一直打到申时末,整整三个时辰,明明是兵力占“优”的突竭茨人楞是没有爬上寨墙一次……
商成事先也没料到会出现这种情况。他本来是想借着寨墙的依托多消耗一些敌人的,可是眼前的情景让他的希望变得渺茫起来。当然他更没有料到突竭茨将领的反应居然会如此迟钝。所以当底下报告说敌人的旗号混乱有撤退的迹象时,他只好苦笑着提前发出总攻的信号:
“竖起纛旗吧。”
传令兵答应一声就去了。
商成却没起身,自己解开肩膀上的褡扣,摘下两个护肩撂到桌上,大长腿一伸,也不管靴子上有泥没泥,直接就搭在案面上,舒展着腰靠在座椅上,揉着发淤的面颊长长地嘘一口气,慢悠悠地说道:“下面的事就麻烦奉仪老兄了。熬了几天几夜,现在总算能睡个利索觉。”
已经站起身的郭表也笑了,解了将军剑递给自己的护卫,转头对王义和文沐说:“我也有点熬不住。这样,就你们俩去代大将军行令,反正当时制订方略你们也有份参与,下面怎么打也知道,照本宣科就是。”
文沐摇了摇头。军中有军中的规矩,商成不去郭表当然可以代行其事,可他和王义算怎么一回事?
商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