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大臣,那该有多好;最好钦差还奉圣旨当场把李慎一刀劈两片,那才能称他的心意!
他抿着嘴,一脸笑容地准备爬上马背,眼角一下就扫到了正被几个护卫架上马的霍士其。他立刻就发现还有一个机会。段四是副尉不假,可霍士其是谁?这是大将军的亲叔啊!他完全可以在霍士其面前编排一些是非,教李慎吃不了兜着走!他马上就为自己的想法感到脸红。哼,李慎的是非还需要捏造?随便挑几件说出去,完全可以把这家伙赶回家养老!
他也过去帮了把手,把霍士其扶上马,同时暗暗拿定了主意:等见到姬正之后,找个机会就去告李慎的刁状!对,在去北郑的路上他就要先把李慎的罪状统统梳理一下,看看有哪些事搬出来能把李慎一把告到底,让他再也别想翻过身!当然,这告状的事可不能只有他一个人出面,他预备回到北郑再去找一些被李慎欺辱苦的人。他想,人多力量才大,告状的人越多,扳倒李慎的把握就越大。这样做还有一个好处,那就是即便扳不倒李慎,李慎也不能把火都撒他一个人身上一一罚不责众嘛……
他回到自己的马匹旁边,手再次搭在鞍桥上。就在他一只脚踩进马镫将起未起的那一刹那,他突然注意到一件一直以来都被他忽视的事情:霍士其怎么和段四在一起?他下意识地瞄了霍士其一眼。骑在马背上的霍士其形容憔悴委顿不堪,灰白的嘴唇毫无血色;他的脸颊已经瘦得抠搂进去,两个颧骨异常扎眼地支棱起来;脸色灰黯地就象刚刚被霜打过一样;两腮却泛着一种令人不安的鲜艳的红潮……他又瞅了一眼段四。段四端坐在鞍子上,耷拉着眉眼,抿着嘴唇,面无表情,也不知道在思虑着什么事。再看看周围默不作声的提督府护卫,想想霍士其他们来的方向……他的心头蓦地划过一个可怕的念头一一草原上出大事了?大将军呢?难道说大将军折在草原上了?再或者,他们是来杀……
他一下就不敢想下去了!
他被自己的猜测给吓得猛一哆嗦,手脚都不听使唤了,脚下一空,拽着缰绳就踢了个踉跄。
他的亲兵赶紧过来看他出没出什么事。
段四坐在马上,偏了脸垂视金喜一眼,皮笑肉不笑地说道:“老金,当心一点。这个时候,脚下一定要稳重。我可不想眼见着你出丑一一不然我在钱老三那里可是没办法交代。”说完,又没事人一样把头转回去。也没见他有什么特别的言辞举动,可马上马下十几个提督府护卫已经悄没声地围上来,把金喜几个人圈在中间。
也不知道是被自己的大胆臆测给惊住了,还是被段四隐含杀机的话给吓着了,就是那么一眨眼的工夫,大颗大颗的冷汗就顺着金喜的额头鬓角流淌下来。他推开自己的亲兵,努力镇定着强笑道:“你说的是什么屁话?虽然我金喜没吃过羊肉,难道还没见过羊漫山跑么?”
“是么?”段四还是那付似喜非喜的假笑表情,眯缝起眼睛望着金喜,慢悠悠一字一顿说道,“你见过当然是最好。不过哩,有些该说的话我还是得说。如今这情势,你可一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