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是大树底下好乘凉!
可是,他不这样做又能怎么办呢?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他除了低头,不可能再有其他的办法。同时他也在心里对自己冷笑了一声:看!你这个假职提督既能捞到联名的美名,还不落下马脚,好事全让你一个人占尽了!
一头胡思乱想,他一头听真芗正在讲述最近几个月上京里的逸闻趣事。也不知道怎么搞的,话题就拉扯到南阳公主身上。这位寡居的公主前几年行事很是乖张,让皇家大丢脸面。不过,这个女人虽然做事荒诞不经,却又极守孝道,无论别人如何恨她恨得咬牙切齿,每月的初一十五她也必然回宫尽孝心,所以皇家尽管对她的行为至为恼怒,却又拿她无可奈何。可从年前开始,这位荒唐公主却莫名其妙地突然转了性,刚刚入冬就住进了城外的庄园,除了进大内随侍双亲,就是偶尔在庄子里见见近支的兄弟姐妹,其余外人一个都不见。开春时大书家黄勿进京,好些人都在期盼两大名家相逢见面的盛会,可她却只差人送与黄勿一封信致歉,人根本就没来。
商成见过这位公主,印象一般,因此听了这桩奇事也不觉得怪异。张绍在燕山呆的时间长,对京城里的事已经不甚了了,听了也就听了,也不怎么上心。倒是郭表,一来才离京不久,二来燕山大司马也是个临时职务,所以半是接话半是好奇地说道:“这倒算是稀罕事。”又小声问道,“怀纯,你看,这是不是皇家又要给她赐婚了?”
真芗先没说话,耷拉下眼皮喝茶汤,算是给郭表一个默认,随即又抬起头来说道:“天子家事,咱们当臣子的不好妄自测断。”
郭表一哂,笑说:“拉倒吧。天子家事不好妄议,那你坐在这里和我们说话,就是在谈正事?”
真芗是进士出身,但在南方做过两任刺史,掌过军权带过兵,也剿过几次海匪,身上的书卷气自然被磨练消融了不少。又是兵部侍郎,天天和军旅中人打交道,自然而然地也就沾染了一些武人的豪迈爽快,听了郭表的揶揄,仰脸哈哈一笑,说:“这事我是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