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进木盒。“这份文书是送到礼部。等在礼部填册备案,你便有了进士的功名,出任推官就没有任何问题了。”
乔准不信商成的话。区区一份文书就能给自己进士的功名出身?那怎么可能!从严取仕是大赵的祖制,即便是宗室“,也不敢在功名的事情弄虚讨巧!
商成点头赞同他的话。刘伶台案的起因就是因为宗室在科举中舞弊,由此可见,不管是朝廷还是天子,对这种事情都抓得极紧。不过他说文书一到京乔准便必然是进士,也有他的理由。他对乔准解释说:“你是考场上得的出身,肯定知道,咱们大赵在制举上,进士除了及第和赐进士出身两级之外,还有一种进士吧?”
乔准摇了摇头。他只知道进士及第和赐进士出身。进士不好中,每三年及第的就那么一二百人,就算有天子登基之类的天家喜事额外举行一场省试,大赵一百二十年里及第的士子也没过万。再算上天子和朝廷加恩在等外录取的赐进士出身,怕也不到三万人一一哪里来的第三种途径?
“高宗时订的制度,卫镇和各路大员有权举荐进士出身。”
乔准就觉得一股凉气从头顶穿贯而下,瞬间浑身就如坠冰窖。他仿佛白日见鬼一般瞪视着商成,哆嗦着嘴唇,半天才吐出一句话:“你疯了?!”
这制度他当然知道。可,可是……遭娘瘟的!自有这制度以来,大赵有几个是举进士出身?百多年里状元公都有四五十个,举进士还不到三十个!为什么举进士这么少?因为举进士犯错,举荐人一样受牵连,同样要吃不了兜着走!不单如此,举荐人还要“罪上一等”!把他娘!这假和尚和自己近不沾亲远不带故,凭什么对自己这么好?这瞎子到底知道不知道,自己要是做了举进士,要是犯错丢官的话,那他再轻都是发配流徒!
商成似乎没听说乔准说什么“假和尚”,也好象没留意他当面叫自己“商瞎子”,很认真地看着他,问:“你会存心去犯错不?”
“不会。”乔准毫不犹豫地说。但他自己清楚,自己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至少他会为了仕途去巴结上司。
“有这心思很正常。”商成点头说,“人往高处走水朝地处流,这是自然规律,咱们无法回避也必须遵守。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政治抱负,这一点毋庸讳言。你看,虽然我们都是平常人,但我们也有自己的理想和抱负,都想做一点什么事来证明自己。所以哩,虽然你自己说自己不是个君子,我反而觉得举荐你做进士。这总比举荐一个君子强。”
虽然乔准很感激商成的信任,但是他还是希望能劝他收回那个既疯狂又荒唐的想法。他说:“可之前所有的举进士都是才德兼备的当时大儒!”
“你可以以他们为榜样,朝这个方向努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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