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月,郭表却还滞留在枋州,这显然说明西门胜根本就不买大司马的帐……想到这里,他不由得有点庆幸。还好他有先见之明,预先就估计到西门胜不一定能把郭表的话听进去,所以离开上京就把一直挂念的出兵筹措先放到一边,直接赶到枋州。现在看来,他这趟还真是来对了!
思量间马队已然走近官亭,在亭下等候的人早都已经站起来整理好装束,郭表居中,西门胜和左军的司马督尉分在左右,三个人领着七八个校尉军官和一大群小兵按勋衔职务高低在道边列好队,看商成的目光望过来,双腿一并齐齐举臂握拳当胸:“参见督帅!”
商成抬臂回个礼,翻身下马走过来,一手拉住郭表一手拉住西门胜,笑道:“你们等我多久了?”
“不到半个时辰。”郭表说,“前哨进城通报你的行程时,我和克之正好在城外迎接新到的一支卫军。他们耽搁了一点时间才找到我们,我们却省下了出城的时间。”又问,“这一路还顺利吧?”
商成听出郭表话里还有一层话。这里人多嘴杂,不能谈紧要事,就点头一语双关地说道:“比之前预想的还要顺利。”转头问西门胜道,“你们刚才看的卫军,是从哪里过来的队伍?”
西门胜说:“就是张绍才整编好的边军。张绍的公文上说,是个五营旅,满员编制。不过今天到的只有一个半营。带队过来的是个副旅帅。我怕张绍他们做事情拖拉瞎耽搁时间,就把他们的旅帅派去燕州等着接收人马。”说着回头喝了一声:“金喜,出列!”
随着他的话音,一个军官虎跨一步踏出队列,立正行礼沉声叱吼道:“职下在!”
新来的人如此听话,西门胜心头满意微微点头,对商成说:“这就是那个旅的副帅金喜,前头是北郑边军衙门的指挥……”
商成哪里还需要他来作介绍。金喜是他在西马直时的老部下,熟络得不能再熟络。他望着金喜一笑说道:“前头在西马直看你一副皮松肉不紧的窝囊样,还以为你也就那么一点子出息。想不到如今也做上副旅帅了一一不错。”再上下打量金喜两眼,拿拳头在他胸口敲了一下,点着头又说,“真是不错!”
金喜的黑脸膛胀得通红,吭吭哧哧地半天也说不出话。他以前在西马直边军里做事,小小的哨长一干就是十来年,年青时的那一点血性早就被无情的岁月消磨得精光,所以前年商成要进草原时点上他的名,他就找了说得通的理由留下来继续在西马直驻守。这一是他畏战怕死,二是他也不觉得为大军运送粮草能挣多少功劳,三来他家境不错也不希图那两贯三吊的赏赉。可是等商成他们从草原上再回来,当初他的副手钱老三,还有另外一个边军哨长孙仲山,都已经是卫军中的旅帅,腰里还都挂上了勋田玉。这不仅让他眼红,也教他脸红。知道这事的人有不少,他走在外面经常受人的讥笑嘲讽;回到家里更是不得安生,被婆娘骂过不知道多少回;直到后来他求老朋友钱老三帮忙,升调到北郑当了边军指挥,才稍微平息了婆娘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