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的有趣事来做话引,可商成根本就不接自己话,如此,奈何?没办法,他只好再换一个话题。
他呷口茶汤,笑道:“子达或许不知,这番燕山大捷,你在宰相公廨里可是风头出尽。当初孙仲山被子虚乌有的突竭茨驻军困扰而犹疑不敢进,西门胜张绍又在燕东苦苦支撑,公廨里不少人都急得跳脚,就是张相一句‘商燕山在则燕山在’,说既然你都没有奔赴燕州主持,因此燕山战事最多也就是有小厄而无大虞。结果大家一想,也确实是这个道理,后来就再没人为燕山战事着急。”
这番评价太高,背后说说可以,当面谈论,而且是从真芗这样的“钦差”嘴里说出来,商成是无论如何都不敢接受。何况这也不是事实。他收敛起笑容,正色解释:“这是诸位相国误会了。端州的军报传递到枋州通常需要五日,莫干的军报需要十日,驿道不畅时中途耽搁更多,等我看到军报,战场局面早就有新的变化。这种情况下,我就是想帮忙也帮不上。与其帮倒忙,不如看书养病好好替西门胜守着枋州。”
“总是有你在枋州坐镇,才教前方将士们安心啊!”真芗感慨说道。这是他的真心话。不管是孙仲山在黑水城发出的捷报一一不是朝廷公布的那份经过修辞润色的捷报,还是张绍和西门胜在燕东的报捷文书,都专门提到商成驻留枋州的事。三位将领一致认定,正是因为商成岿然不动,他们才对胜利有了信心;这对他们在战场上作出临机判断有着非常重要的帮助。
商成惟有苦笑。他倒是想动一动,问题是他能动吗?他走了,枋州怎么办?燕西对出草原上就有突竭茨大腾良部和完奴儿部的两三万兵马,个个饿得俩眼珠子发绿,不是他露了两回面吓唬住这两个大部族,两部的骑兵怕是早就冲到枋州城下了,哪里肯乖乖地拿战马牲畜换粮食?但是这个事情不能说,说了御史们绝对饶不了他,所以他只好推说道:“我的头疼毛病很厉害,不能坐车更不能骑马,就是想回燕州也不可能。”说着话,他还在太阳穴上揉了揉,似乎是一提到头疼的毛病,这毛病就真的犯了。这也是事实。经过一段的治疗休养,他的头疼病有所减轻,但还是整天昏头胀脑,估计离彻底好转和康复还差得远,最乐观的估计也需要半年以上的安心静养。
真芗关切地听商成谈自己的病情。他觉得,自己不能再和商成这样绕下去。他和商成打过几回交道,知道这青年提督的能耐,商瞎子要是不想谈正事,那话题能拉扯到天上去。他只好自己把这次的来意揭开:“你安心休养就是了,别的事不要担心。临出京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