营的三位副总管,还有的就是在平原将军府挂个闲职的老将……
看到萧坚和杨度,商成才总算明白过来,为什么真芗在公廨外遇见自己时神情局促,又是因为什么,真芗在听说自己不是来公廨参加会议的时候,脸色会有一些慌乱。
他脸上的笑容早在看见萧坚杨度的时候便消逝了。他深邃的目光阴沉沉地盯着那群人,慢慢地抬起了右臂。怒火在他的胸膛里燃烧,他的心里充满了愤慨!他也是个上柱国,也在兵部挂着侍郎的职务,勉强也能算是战功赫赫,凭什么别人都能参加的南征会议,偏偏把他漏在外面?一股深沉的悲凉感在他心底升起来。他是个没有来历的人,不管他在燕山做得再多再好,别人总是对他放心不下……
萧坚是第一个看见商成的。第一眼他没能把商成认出来,只看见商成身上的赤袍,知道庑廊下站着的至少也是一位柱国。在给商成还礼的时候,他才半猜半辩地认出这到底是谁。他抿了下嘴唇,没有过来和商成叙谈。他没有什么话可以对商成说。他的心情也非常复杂。既有懊悔,也有歉意,还有失落……他原本有好几次机会让商成成为自己的嫡系,可他都错过了,所以面对萧系在军旅中的逐渐没落,他不得不亲自披挂上阵去打南诏,以此来帮扶那些跟随自己的将领,让他们都能有个好出路。他还不得不力荐诸序出任燕山提督,既是为了壮大自身,也为了替自己找个出色的接班人。现在,当前大赵最优秀的将领正向他行军礼,看上去依然象过去一样地尊重他,可谁都知道,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矛盾,已经到了几乎无法调和的地步。诸序在燕山一天,商成就一天不可能与自己和解。就算诸序离开燕山,还有南征……
杨度和鄱阳侯他们也随着萧坚的目光看见了庑廊下的商成。在短暂的惊愕之后,他们都还以军礼,然后就跟在萧坚的后面走了。没有人过来询问商成的病情,也没有过来和他攀谈,事实上,这些将军们在走出皇城之前,相互之间就没有再说话。
出了皇城,将军们就各自散了。杨度和鄱阳侯交情深厚,但两个人一个住在内城西侧的崇正坊,一个住在城外东北的庄子里,基本上是南辕北辙的路途,所以平常时两个人最多就是罗嗦几句闲话然后各自上马上车。但今天却不一样,杨度一反常态,先一步就爬上了鄱阳侯的马车,回头还招呼主人说:“上车!去你家,我和你说点事。”
“什么事?”鄱阳侯坐上车,问道。
“回去再说。”
“到底什么事?”
“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事。”杨度说,“前几回你不是说么,教我帮你留心着有没有合适的年轻将校……”
鄱阳侯愣怔了一下,才想起来是怎么一回事。他的小女儿虚岁已经十七,最得他的喜爱,但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