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知道这事,却偏偏要这样做,你说,他是为了什么?”看王义眨巴着眼睛似懂非懂,干脆就把话给他说明,免得他懵懵懂懂地到处瞎说。“刚才在宜搜小说算。有人阻挠,朝廷不许,最后嫁不成,这无所谓,顶多就是挨个不着痛痒的申饬而已;他正好没事都要找这种小过错小瑕疵来扛着,如此正中其下怀。要是嫁成了,那就发达了,一个庶出闺女换个上柱国的女婿,天下间哪里还有更美气的事情?怕是谷实睡着了也得笑醒。”
王义张着嘴听他一路地譬说下来,半晌才嗫嚅着追问一句:“那,那……可是你这毕竟是违制,是不拿国家律法当回事,你就不怕御史的弹劾?”
商成摇头笑道:“我是军中将领,还是个高级将领,怕个屁的御史弹劾。你信不信,就是御史的弹劾文书多得能把宰相公廨淹了,我也不会有事。谁敢拿这事朝我伸手,不用我吭声,那帮弹劾我的御史就能让那家伙滚蛋。让一个武将写伏状受处分扣俸禄算什么本事?只有掀翻一两个宰相副相,方能凸显我辈的傲骨与风采!何况这弹劾还是一弹一个准。管他是谁,一条‘一介文官却插手军务其居心何在’的罪名落下来,天王老子都保他不住。几句话一张纸,弹指间就能教他灰飞烟灭……”
他眉飞色舞唧哩哇啦地一通乱扯,王义却是听得瞠目结舌,拧着眉头只是苦苦地思索。前头都望见连接内外城的太良门了,他才算是醒过神,摇头咂舌便是一连声的感慨叹息:“可惜了可惜了!可惜我不能早十年与你结识,不然又岂能是如今的格局成就?一一你真该去做文官。”
商成一本正经地指了下自己的脸,说:“就这张脸,能做文官?”他说的是实情。大赵在这方面有规定,不管是参加科考还是进衙门做事,都有一条“体貌中人”以上的基本要求。就他现在的不讨喜模样,这辈子是别想有出将入相的风光了。
王义一笑。虽然他知道商成不在乎拿自己的相貌开玩笑,但他却不能这样做。
出了城门,他拿鞭子指了条不起眼的小巷,就说:“这边走。一一前一晚,我和那两位长辈见面时,他们就对你称赞有加。”他提了下缰绳,让马匹缓了缓,让过一群呜呜哇哇叫嚷着跑过巷子的小娃娃,接着说道,“他们夸奖你的话我就不和你说了,估计你也能猜出个七八分……”商成比他错了一个马头,笑着说:“你说吧,我不怕。我从来就不怕别人夸我一一越是夸得天花乱坠越好!”王义却没笑,继续说自己的:“他们就是有个疑问。他们说,你商燕山也是个敢搏命的狠厉人物,这回吃了萧坚和严固这么大的一个亏,怎么就不说给他们来个礼尚往来?”
商成沉默了一下,问道:“……这是他们让你问的?”
王义严肃地点了点头。他给两位叔叔伯伯解释过,可两位老将军觉得不大合情理,特别是不合商成的性格。商成一连两次都差点把张朴逼到墙角;在燕山时更是连嘴巴都不动便把南进派>>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