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干将叶巡逼得跳墙,显见得绝对不是一个吃了亏朝肚里咽的良善人。可眼看着这回萧坚严固已经把他得罪到死地,他偏偏就不吭不响地默认了;这实在是教人想不通。
商成低垂下眼睑,慢慢地说道:“我是萧老将军在莫干时临阵提拔起来的,萧老将军对我栽培信重的恩义,我要报答他。而且这一回的事,不是他的本意,而是严固在背后撺掇。”
王义张了下嘴,却什么也没说。
“……萧老将军用兵沉稳重势,做人也是中平正和,他要是想调我离开燕山,不可能象这样暗谋阴划。不管我同意还是不同意,他都会先和我沟通,取得我的谅解和支持之后,再向兵部提出建议。可这次我被调离燕山的事却是突然而至。这边派人通知我回京养病,那边诸序已经去燕山赴任,两下里交错,看似是想让我措手不及,可这人就没想一想,要是我不同意回京,或者干脆赖在燕州城里不走,诸序到了燕山却不能上任,或者上任了指使不动别人,朝廷的脸面朝哪里放?象这般看似严谨周详却满地都是窟窿眼的谋划,还有这种没头没尾的拙劣手段,除了严百胜能用敢使之外,其余还能有谁?我看啊,萧老将军也就是附和严固而已。你那两位长辈,也是一般的心思一一既看不上严固又想吃白食,所以就保持沉默不反对。”
这话说得很重,王义也不好搭腔。但商成话里的意思他听得明明白白:商成不追究这回事情的原因,是因为要报答萧坚;但这事之后两个人的恩怨已经勾销,再发生这种事,商燕山就要不客气了。他相信商成说得出就一点做得到。因为严固肯定不是商成的对手;严固差得太远了……
两个人都沉默下来。
两个人谁都没说话,就这样默默地坐在马背上。
商成抿着嘴唇,望着面前幽深寂静的小巷子。小巷子的两边高一幢矮一幢的都是住家。大都是瓦房,但也有毛舍,也有的是两层三层的木扳子楼,间或也能看见还没人高的年久失修老屋。和燕州那种家家户户差不多都是独门小院的市景不同,这里的住家户几乎没有看见有院子的一一也许辟在后面也不一定。巷道也不是内城大坊里的那种用青石板铺出来的宽敞大道,埋在地里的都是一截一截的碎板残砖。好在地面上还算干净,基本看不到什么肮脏腌杂的垃圾;空气里也没有什么怪异的气味。这大概都是老知府陶启的功绩。不然的话,眼前这条巷子,还有在内城的那个死水塘,肯定还象他前年冬初进京时看见的那样,除了几个大坊市和几条大街,其他地方垃圾随处可见,小巷基本里不能过人,到处又臭又烂脏乱不堪。
再走出一段,商成忍不住抱怨起来:“还没到啊?光为这吃顿饭,马都被我跑瘦了!”
“马上就到!过了这条巷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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