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的训斥,又在宰相公廨罚站半天,一时就顾不去找你。”
那个表字少泉的人年纪大约和王义相当,听王义说的凄苦,无所谓地一笑,说:“兵部那几位尚侍郎也就是那般模样,拿根鸡毛就当令箭,有事没事先把人一顿乱骂。不过,你能在宰相公廨罚站也是本事。多少人削尖脑头想在那里站一会,就是不得其门路。”便把目光望向生面孔的商成。看商成乌纱幞头蜀蓝绸长袄牛皮短靴,一身装束似富不富似贵非贵,面目虽然狰狞神态却很澹然,就试探着问道,“这位是……”
王义瞥眼看了一眼商成,随口说道:“是我在军中的同僚。”他见商成的神情安稳不象有结识的意思,索性就连姓名表字都懒得介绍了。
少泉还以为商成是王家在军中的后起将领,王义把他领过来,一是让他见识一番,二是笼络联系下彼此的关系,也就不再在意商成,便说道:“你这趟回来得及时!今天苏子安做寿,本来说是在家里摆宴席,人太多怕吵着了苏伯父,临时才改到这里。一一真是凑巧,前两三我还在和又顾他们说,咱们一伙兄弟里就只有你不在京城,结果你就回来了!走,咱们一同进去。”说着话就要拉王义进院落。
王义站定了脚跟,为难地说:“少泉,这,我……”
少泉也反应过来,呵呵一笑对商成说:“兄长见谅!见谅了。兄长也与我们一起去。能多个人也是多一番热闹嘛。”
王义的脸色有点难看。他到京这才三天,根本来不及和各路朋打招呼见面,京中的各般变化也不清楚,哪里料想到会在梁风遭逢到这种境况。他很尴尬。他已经说了请商成吃喝一顿,可事到临头却撞朋的寿宴。商成的意思显然是要回避这种热闹场面,但自己走到宴席门口却不进去的话,这明显也不合礼数……
商成理解他的想法,就替他解难说:“那就进去喝一杯。”
王义松了口气,就笑道:“那我的这顿请客,只好改天了。”
“有人请客我当然要来。”商成笑着说。
少泉看起来是个大大咧咧的人。他看不出商成的深浅,也没留意到王义刻意比商成落后了一步,更没注意到在王义停步滞后的那一刹那,纤娘子和她的使女几乎是在同一时刻就把头埋得更低。他呵呵笑着与王义并肩,小声地问:“这位兄长到底是谁?”
没商成的允许,王义当然不能说出商成的身份来历,只好胡乱笑笑。见商成已经停下脚步等待自己,只好急走两步赶去。
院落的门口和院里大堂屋的阶都站着低眉顺眼的使女。也不知道这家酒肆是如何沟通消息,商成他们离着院门都还有三五步,堂屋里已经乱哄哄地涌出来一大群人。既然是王义的朋,当然是以军中子弟居多,也许不少人本身就在军旅中任着职务,所以也没太多的拘束,你一言我一语地与王义说话问候。
“显德,你是几时回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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