露出很强的前瞻性,也具备一定的指导性,某些想法甚至具有现实的执行性。他当时很想结识这本书的作者田青山,可惜一直没能如愿以偿。后来他的事情渐渐繁多起来,每天忙忙碌碌的,就很难再记起这桩事;久而久之,他都快把田青山与《青山稿》忘到脑后了。要不是今天偶然在太白楼里遇见李穆,又从李穆联想到那一晚济南王曾经提起过田青山,说不定就真的忘了……
陈璞听商成说完《青山稿》这一段不算陈年的旧事,就说:“青山今天晚上也在的。你可以随便请教书本上的问题。”又笑吟吟地说道,“我那里就有《青山稿》,回头送你一本,还可以教青山帮你在书上题个名。”
题名不题名的,商成不大在乎;请教什么的更是说不上。他只是单纯地想结识一下这个人。他想,一个能跳出时代的局限把眼光放到那么广阔的天地的人,必然有其独特之处。能与这样的人结识,至少也能开阔自己的眼界与思想。
现在已经快到申正时牌,说不定客人都已经到了她府上。好在她姐南阳也在她的府里,倒是不用担心客人上门主人却偏偏不在家的尴尬事。既然商成答应出席作陪,陈璞和他就不再耽搁了,便带着两三个侍卫一道去陈璞的长沙公主府。
应伯府在内城的西北,陈璞的公主府邸却在内城的东北角,走城外要绕过内外苑和大庆宫,不仅路途比向南绕过皇城再转向东北多出两三倍,道路还不好,所以两个人就走的内城。
路过大理寺少卿彭渠的府邸时,陈璞突然说起一件事。她问商成:“今天是户诵,早上崇政殿大朝时发生的事,你听说没有?”
商成摇了摇头。他有点莫名其妙。他的熟人里就只有真芗和薛寻能参加户诵大朝,却各自有事难得碰面一回;自己又在“养病”,能去哪里打听朝堂上的事?何况他还是军中将领,跑去文官的事情里乱掺合,不是自己找没趣么?但他也留意到彭府已经摘了匾额,门外的牌楼也被撕了字号,显然是彭渠出了什么事受到朝廷的惩罚。
陈璞偏过头望了彭府一眼,说:“今天的大朝议上,户部还没公布今年的国库收支细帐,御史台就先朝这个彭渠发了难……”
“因为什么事?”商成好奇地问。
“说是彭渠私自把一块十亩方圆的水塘圈进自家的府邸。一一他僭越逾制!”
商成咧了下嘴。僭越逾制,这可是不得了的大罪,彭渠这个大理寺少卿算是做到头了,现在就看朝廷是想轻罚还是重判;轻罚就是去戍边或者到琼州岛上钓鱼,重判的话少说也得剥职为民永不叙用。可这怪谁。谁叫他没事干跑来砌墙呢?
他正在暗暗好笑彭渠贪心惹来大灾祸,陈璞又说:
“御史台还提出衙门封备卷宗和公文交接底抄,申明三日前就已经把彭渠僭越逾制的事移文到门下,被副相董铨暗中指使门下给事中丁觉扣下公文不发,并将此事秘密地知会了彭渠,教彭渠连夜拆墙毁灭证据……”
商成被惊得目瞪口呆。因为太过吃惊,他甚至都没听清楚陈璞接下来说的话。
董铨完了!北进派大势已去,剩下的事情就只有如何苟延残喘以待他日。
不过,他只是吃惊董铨那么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