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外苑里又有二三百官员,于是东元帝就下制说“百官自随与卿等同”一一大家随便玩,中午我管饭;就当今天是皇家游苑会了。
等张朴朱宣这些老臣子还有清河郡王鄱阳侯毅国公这些宗室勋贵陪着东元帝进了暖殿,大家就开始自由活动。然后商成就傻眼了。他是上柱国应县伯,按说也是勋贵,可东元帝没点他的名让他扈从,他就只能呆在暖殿外。可他这勋贵是陡然间从地方上抖擞起来的军中新贵,上京城里几乎就没两个熟人,不能进暖殿的武将就他一个人是上柱国,所以不管是谁见到他都是三分的敬意。何况正旦那天他与杨度在紫宸殿上君前斗殴的事早就传遍京师,是凶名在外的狠辣人物,谁敢不惧让他五分?所以根本没一个人敢与他围炉说话。即便是一群拉开桌椅耍钱的四五品将军,看他走近也是吓得赶紧散伙。就算偶尔有一两个人想与他亲近,可这外苑里人多眼杂的,万一亲近商燕山不成反而招惹来杨烈火和谷鄱阳,那才真叫作得不偿失……
他没法和武将们扎堆,又不能去文官那里掺合,还不能早退,一个人百无聊赖,只好在外苑里乱转。可外苑毕竟是皇家园林,今天又有天子驾临,哪怕东元帝根本就没心情去四处转悠,景致稍微好一点的地方依旧布置着严密关防。值岗的羽林军和宿卫禁军根本不理会他的金翅幞头和赤色戎袍,隔着两箭地就喝令止步,然后一丝不苟地查验官凭询问来历。只是这么一回检查,就把他原本便不多的那点闲情雅致给折腾得干干净净。反正这光树杈秃枝桠的冬景也没什么看头,他便掉了头望回走,半道上瞧见一间大围庐,不闻不问地一头就钻了进去。管他什么文武有别,他就在这里等着吃晌午了!
他就是在这里遇上的李穆和田岫。三个人东拉西扯一大通,然后不知怎么地话题就拉扯到上京城上。
商成对京城不熟悉,稍微有点印象的地方就是几个熟人比如王义的毅国公府或者陈璞的长沙公主府,所以他主要是听李穆和田岫说话。
李穆的职务已经确定下来,依旧在太史局挂个少卿的职,然后领翰林学士衔。这是副相朱宣昨天使人告诉他的。等年节过后各个衙门开门办公,他就去吏部立档领官凭。田岫的职务也有变化。她的那些什么观风使县副簿的乱七八糟差事都被撤了,新领的官衔是翰林院学士,但是暂时没有授实职。
商成是军旅出身,武官的勋衔制度还比较清楚。武>>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