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或者,一一或者北方四卫镇的局面迅速恶化。在这之前我都不可能离开京城。我可能要在这里呆上好几年。”这意味着他一生中最美好的岁月,大概都会留在这座城市里。
霍士其对军事上的事情很懵懂,说他一知半解都是奉承话,所以他很惊讶地说:“萧老将军打个南诏也要花上几载光阴?”
“打仗的事情谁都不敢打包票。可能是一年半载,也可能是几年十几年。隋唐时倾全国之力征高丽,几十上百万人前前后后打了几十年,结果呢?高丽国现今都还活得鲜龙活虎!”
霍士其咂了下嘴不言声了。他熟读的史书只有《三国志》,不怎么清楚隋唐征高丽的事,就不好搭话。不过,他能听出商成很不看好南征,即使没有断言南征一定会遭遇失败,但也预料战事不可能一蹴而就,不然就不会拿隋唐征高丽来比喻南征了。他默了一会,又说:“我前天在相州歇脚时,听说郭表取得了什么穷山大捷,还拉回什么元帐白马。这是怎么回事?”
说起郭表的穷山大捷,商成的脸上露出些笑容。他乐呵呵地说:“什么穷山大捷哦,多半是郭表在堆砌辞藻夸耀功劳。穷山是草原腹地,又是突竭茨祖庭所在,他踏破穷山,在军事上没什么意义,不过在政治上就很有点说头了。突竭茨人连自己的祖庭都保不住,还被郭表掠夺走那么多有纪念价值的东西,这证明突竭茨人就是只纸老虎一一看着挺能吓唬人,可拿手指头轻轻一捅就得现出原形。”他被自己形象的比喻逗乐了,仰起头呵呵地笑起来。
霍士其也跟着笑起来。他问:“郭表回来了,肯定会让很多人都措手不及。依你看,接下来朝廷会怎么安置他?”
商成摇了摇头说:“暂时还没听说什么消息。”又说,“现在谈论这事还早,至少要等到天子寿诞之后才会提上宰相们的日程。不过,郭表的封爵肯定不可能比仲山低,勋衔也会再进一大截一一最少也是柱国,上柱国也有可能。”
“他还能回燕山去坐镇不?”
“不可能!”商成笃定地说。不管是从维护朝廷威信的角度出发,还是从维持燕山局面的角度来说,朝廷都不可能再把郭表在安排到燕山任职。也许会让他在澧源大营担任一个要职,也许会在除燕山之外的三个卫镇里给他腾挪调整出一个位置;当然,最大的可能是把他调去嘉州参加南征。
霍士其点了点头。他觉得,郭表自己大概也很想参加南征吧,这样才有机会获得更多的功勋和更高的声望,以后才有机会做更多的事。他把自己的这个看法告诉了商成。
“很有可能。”商成很简洁地说道。然后他就没有再说话,而是看着霍士其,等着他的下文。
可霍士其仿佛没看见他专注的眼神,说完话就端起盏一口一口地呷茶汤,似乎刚才那句话只是他有感而发,根本没有夹杂着其他的任何涵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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