养修养,张了嘴就开始乱骂诸序,从带兵练兵演军列阵到队伍布防辎重补给,直把诸序批得狗血淋头一无是处,就差拿张纸写上“蠢笨”两个字,啐口唾沫直接贴在诸序的脑门上了……直到商成实在是有点听不下去,出声教训了他几句,他才不情不愿地闭上嘴。
商成和仲山邵川说话的时候,郑七就一直在旁边听着。他随郭表在草原上转战了好几个月,对燕山那边的各种情形很不清楚,所以也就没有插言说话。商成他们说话,他就不停地给大家续茶水倒茶汤,做起了“勤务兵”的事。现在,商成正在向仲山打听文沐的近况。这回朝廷大犒燕山,文沐凭借战功也有升官授爵,眼下是开国子、正五品下的宁远将军。他问仲山说:“我看军报上说,齐威调到燕山卫府任职,昭远和他相处得怎么样?“齐威的那点本事,还能在昭远那里讨得好?年前齐威写的两份卷案被卫府府前詹事司连续打回;就为这事,继先将军还把齐威喊去拍着案子训斥了半天。现下有传闻说,齐威正在到处写信,想走门路调离燕山。”仲山说着就笑起来。这事显然是文沐在使坏,张绍又拉偏手,目的就是逼着齐威自己打起铺盖卷滚蛋。虽然齐威受到不公正的对待,但是到现在也没有人站出来替齐威的遭际喊冤叫屈。与诸序一样,齐威在燕山的名声也是彻底坏到家了。除非是公务,否则平时绝对没有人会去主动搭理这两个家伙。“他早就该滚蛋了!”邵川气哼哼地插嘴说道,“这事都怪西门胜做事太慈悲!早在九月里齐威擅自带兵进草原的时候,就该把这家伙砍了祭旗!朝廷也是赏罚不明。就象齐威这种人,没砍头就算了,竟然也是他娘的开国侯了!”说着他狠狠地朝地下吐了口唾沫。因为太过愤慨,激动之余他完全忘记了这里可不是军营,而是商成的小书房。
商成问道:“齐威想调离?继先那里,是个什么说法?”“继先将军说了,只要有调令,他马上就用印放行。”
商成满意地点了下头。象齐威这样的老鼠屎,确实是不能留在燕山。他能理解张绍和文沐他们的做法。他们这样做,其实是为了齐威好一一这个人不适合带兵打仗;继续在燕山的话,迟早是要掉脑袋的。他还想打听一些别的事,李奉在书房门外禀报说,月儿和二丫找他有点事。商成只好先和李奉说话:“我和孙将军他们说些话。你去告诉她们,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小姐和二小姐说,是急事。”
商成有点不高兴了。两个小女娃能有啥急事?他掩饰着自己的不满,问道:“她们说没说是什么事?”
具体是什么事,月儿倒是没告诉李奉。不过前头几个丫鬟一趟趟地跑来跑去,李奉多少还是打听了几句,于是他说道:“禀大将军,是高家掌柜出事了。高家掌柜在南边坐船出海,好象是翻了船,就托梦给婆娘和妹妹,让她们想办法救命……”
他的话还没说完,商成的脸上就变了颜色。他沉下声音问道:“消息从哪里来的?”
“好象是高家的什么人到了京城……”听着李奉语焉不详的回禀,商成紧咬的腮帮子禁不住抽搐了两下,忍了再忍,才没当着几个老部下的面发脾气。
仲山、邵川还有郑七,三个人跟着他都有两三年光景,对他家里的情形都比较熟悉。刚才听说月儿和二丫找他有事,三个人就有点犯踌躇,不知道该当告辞还是该当留下。这时候见他抿紧嘴唇目光深沉,抬起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