坊的杨衡杨主事。”
商成怔了一下,有点诧异杨衡怎么会突然间报职请见。盼儿早就和杨衡父女相认,搬来庄子里以后,她还回过一趟家。前几天杨衡过来看望女儿的时候,他还和杨衡说了几句话。要不是后来谷实派人请他过去吃酒,也许他还会陪着杨衡吃顿饭。在谷家庄子里吃罢饭,两个人又摆上了棋秤。他和谷实在围棋上的造诣相当,正是棋逢对手杀得难解难分,等争争吵吵着把棋下完,天都擦黑了。吃了夜饭再回到家,杨衡早就走了。他当时还有点愧疚一一这不是待客之道呀。不过这样也好,他确实是不知道到底该用什么态度来和杨衡说话……
他正想让侍卫把杨衡请过来,门外又说:“……还有工部的观察田岫田大人,也随同请见。”
还有田岫?
商成咧了下嘴,看了常秀一眼。他怀疑他们是事先约好的,今天就是来找他“逼问”玻璃的事情。
可问题是,他哪里懂什么烧玻璃呢?当初向工部建议时,也是因为李穆拍了胸口作担保,田岫精湛杂学,什么烧玻璃烧琉璃不过是小事一桩,信手即可拈来;田岫也说过,琉璃之法古书上“记载良多”,京城里的官营作坊里也有不少烧制琉璃的高手大匠,想来稍微参酌就能烧出无色透明的琉璃。就是因为他们自信满满,他才很有信心地拉来常胖子和工部做投资。可是结果呢?唉,不说也罢。据说,就是玻璃是他首先倡议的,因此他最近又成了人们在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料。昨天谷实还拿这个事情打趣他,胡扯什么“可怜半世豪杰名,尽随玻璃凋零去”。
他皱着眉头让人把田岫和杨衡都请过来。他准备当着三个人的面把话都说清楚,告诉他们,自己其实并不知晓玻璃的制作工艺,然后再把烧制玻璃失败的责任全都揽到自己身上。他想,这样一来,就算御史们要弹劾,矛头也会首先指向他;反正他是武将,只要不是在军事方面犯下严重错误,文官们的弹劾根本就无所谓!而有他在前面挡着,常秀和工部他们的压力肯定也会轻缓许多。至于工部填进火窑里的银钱,他也帮常秀找到了理由:搞科学研究和科学试验,哪里有不花钱的?
但他才把话说完,常秀立刻就表示反对。有商成在前面顶着,御史言官们就会放过工部,放过他常文实?这不可能!这完全就是商成的一厢情愿而已!商成都不想一想,当初工部为了这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