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散飞逃。显然,有一场大雨即将到来,在这个时候,督帅怎么还着急赶回去?
商成懒得向高强作解释。其实,他也不想冒着大雨赶路。可是没办法,因为这是东元帝的口谕。要么今天淋着雨回去,要么改天被御史参一笔,说不定还要挨几十庭杖,何去何从,还需要问么?
高强也不再问,从马鞍旁的挂囊扯出遮挡风雨的油衣,递给商成,嘴里还嘟嘟囔囔地说个不停:“那您得先穿上这个。要是回头您淋出毛病,段头又得收拾我。”他自己也披上油衣,又吆喝几个侍卫,“你们几个,一一赶紧把雨衣都披好!这雨说下大就要下大……”
商成没理会他。城中无故不能驰马,哪怕他是上柱国也只能押着马匹绳慢慢挪。他挽着缰绳说道:“先出内城,找个地方吃点东西再赶路。我已经饿得前胸贴到后背上了。”
高强嘴里吐噜了一声,让自己的坐骑跟上,随在商成身边笑嘻嘻地问道:“您一大早就过来奔丧,主家就没说请您坐一回席?”这话说得很有些对太子不尊重,就连天家也被连带着扫了进去;但高强不在乎。他的经历和赵石头相差不离,也是孤儿一个,为了能吃口饱饭就投了边军。从阿勒古兵败开始,他便一路跟随着商成出生入死,两三年走下来,从当初狗屁不值的边军小兵,混成了七品的禁军校尉,多多少少也是个人物了,在军营里进来出去的,许多人都会恭恭敬敬地尊称一声“高校尉高大人”,这让他觉得无比地风光,也觉得无比地自豪。饮水思源,他把自己现在的一切都归功于商成。什么知遇提拔之恩就不说了,命都是督帅的,还扯那些淡?至于说话什么的不够恭敬,那得分人看待。太子又没替他挡过刀,死啊活的关他屁事!
商成斜睨他一眼,哼了一声说道:“你好歹也是个营校了,说话时嘴边就没记得派个把门的?”
“这不是在您面前么?”高强涎着脸皮笑道,“再说,在这京城里,营校尉也就是比芝麻大那么一点点,有什么好值当的?”
“你还嫌营校尉小了?”
听商成的口气似乎有点不善,高强不敢犟嘴了。不过他还是小声地嘟囔了一句:“本来就不算大嘛。”
商成收起笑容,想了想,说:“你说得对,营校尉是不算大。但所有的将军都是从营校尉走过来的,你明白这是因为什么原因吗?”
高强摇了摇头。这个事情他没想过。但他马上又举了个例子,证明商成说得不对:“王义,毅国公王义!”好不容易有机会抓住督帅的错处,这让他觉得很高兴,似乎是完成了一桩非常了不起的事情一样。他大声地说,“王义,他就没做过营校尉!”
商成没有反驳他。他不想就这个话题再继续下去了。王义是他的朋友,他不能在背后议论朋友的长短,更不能当着下属的面议论。他也不想解释自己刚才说的那句话。高强能不能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