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庄园里都建着坞堡,坞堡里有水井有粮仓还备着弓箭和长矛,一旦遇到敌人来袭,倭人逃进坞堡拿起刀枪就成了护院。虽然在苏破的眼里,倭人修建的这些简陋不堪的坞堡毫无意义,只要他愿意,喝口水的工夫能就杀进去,但这些倭人一来没着招惹他,二来他接受的军令里也没说需要踏平这些庄园,所以他也没去理会,只是在走过庄园时让兵士们小心警戒,免得被打个措手不及。好在这些本地豪族也都醒事,没有做出什么挑衅的举动,两下里相安无事。想来眼下遇见的这座庄园里的人也不会轻举妄动吧?
有了基本的判断,他先下令队伍停下,抓紧时间吃喝休息,自己快步来到队伍的前头。
侯定已经到了山口,正站在路边的一个小土堆上朝庄园张望,听到他的脚步声,回头说道:“这回有点麻烦。”
“怎么?”苏破嘴里说着话,也走到土堆上,打眼一望就知道侯定说的麻烦是怎么一回事。刚才报信的士卒说这是座大庄园,果然是够大,方圆恐怕能有三十亩,关键是这个庄园的位置太好了,坞堡在道路东边村子在道路西边,还有一条穿村而过的河流恰恰就在坞堡的院墙下,犹如护城河一般形成屏障一一队伍要从这里过去,就必须冒着两翼夹击的风险。他依着距离远近估计了一下那条河的宽度,至少有二十步,涉水过河有点困难,就只能走那座木桥,可这样一来,要是被人堵住桥的另外一端的话,想过去的话就只能拿人命去填……他逡巡着来回比较东边院墙和西边茅草屋顶的高低上下,忍不住骂了一句:“见他娘鬼,这院墙怕有一丈五!”
“至少一丈五!想要上去非得搭人梯不可。”侯定说,“这狗瓤玩意一一当初起这庄子的时候,他们肯定是盘算过!你看墙上南北的两个箭楼,估计都能射到对岸的桥头。修这庄子的家伙有点本事。”他挪动一下了脚步,把自己站的地方让出来。“你看见庄子庄子正门的吊桥没有?这庄园背面还挖了渠沟的,引着河水绕过去。这他娘根本就是一条护城河!”
苏破刚才还没留意到吊桥的事,听侯定一说,自己又站过去一看,河在东边的丈五高墙下确实分了流,正是一条护城河的模样……
他望着山坡下一片光秃秃的田地围绕着的庄园,半晌没有言语。强攻是肯定不可取的;面对防守如此严密的地方,那不是进攻而是送命;智取更谈不上。唯一的办法就只能想办法作沟通,看能不能教对方让出一条路。实在不行就花钱买路。反正船队带来的制钱就有几千万枚,收买谁不是收买?只是,他虽然有心花钱,却不知道对方肯不肯相信他的诚意。
思虑间武内仲麻吕与橘石足已经来了。昨天他们俩才从前三口手里拿到大赵吏部颁发的命官告身,眼下摇身一变,都成了七品散秩的朝议郎,很有些意气风发的模样。可惜从明州带来的朝议郎铜印和官服还不知道装在哪艘上,因此身份是有了,却还没有与之相配的服饰。不过两个人也有办法。反正他们是最早迎接前三口王驾的人,几天以来也不知道受了新倭王的多少赏赉,钱多得简直使不完,临时从水师那里买来两套最小号的赵军制式盔甲,铁盔皮甲牛皮靴,连嵌着银钉的牛皮腰带都没拉下,浑身上下收拾得利利落落,再往苏破侯定身边一站,除了个头相差得实在太多以外,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