目弄出点成果,就算不到退休的年龄,出版自传也应该没什么问题。他甚至连自传的书名都想好一一《与恐龙同行的人》……
上官锐飞快地刨完了两大碗米饭,放下碗,对商成说:“说到‘研究’,我当初还以为这是你自撰的新辞。结果转头找来人一问,才知道是我错了。搞半天唐朝人写的诗里就有这个辞了。”
陈璞稍稍有点不自然。她也曾经犯过同样的错误,直到田岫告诉她,“研究”这个辞至少在南北朝时期就出现了,写在《世说新语》这本书里。虽然田岫也记不上原文是怎么说的,但她相信,田岫应该不会记错的。
她问商成:“你想在石头研究什么?”见商成不吭声,又问上官锐,“应伯去澧源大营研究什么?”
上官锐看了商成一眼,见商成不反对,这才说道:“不过调阅一些文书卷宗而已。都是从高皇帝到宪宗年间的那些陈年档案。呵,我一直都以为,这些东西都应当去太史局才找得到,要不是商伯找到我,我都还不知道大营里居然还居然还收着一些这种文书。”
“你以为我想去麻烦你呀。”商成总算吭声了。他叹了口气,说,“何止是澧源大营,兵部、礼部、太史局、藩属院……为了找点原始资料,大热天的,我在六七个衙门来回跑了无数趟。”大概是想到什么不愉快的事情,他咬着牙关收住了话,默了良久才无声地吐出一口长气。
陈璞忍不住说他:“你没事做呀,跑来跑去的干什么?”
她说这样话的本意是好心,意思是这种事情不值当他亲自跑,交代别人去做就好了。哪知道这话恰恰说到了节骨眼。商成已经是在为自己的自传作考虑的人了,最恨的就是听见别人说自己没事做。要是别人说这种话,他只当他们是在放屁;可陈璞你怎么也能说得出这样的话?因此陈璞的话音还没落下,他一肚皮的邪火便腾地一下蹿起来,原本带着点微笑的脸上刷地一下变得铁青,牙咬着腮帮子手里已经捏紧了瓷盏,眼见得一股郁结在胸口的怨气当场就要发作出来一一
上官仲武不愧他的单名“锐”字,眼神好就不提了,心思也是异常地灵活敏捷,看商成的神情就知道长沙公主说了不当说的话,急中生智,抄起茶壶就给商成续茶汤,嘴里说道:“子达,我至今都记得,你上回临走的时候说,大约已经摸到了突竭茨人的一些来去脉络。你别说,我惦记你这话都快俩月了,”他用敬佩有加的眼神凝视着商成。“一一你到底研究出一些什么样的道理,先给我说说。”
商成一口喝尽盏里的茶汤,压着心头的火气对上官锐说:“我胡乱折腾的,也没研究出东西……”
“哎呀,就是闲谈而已,你姑且说着,我姑且听着。”上官锐热情地帮他再续上茶汤。“你是兵法大家,这一点是公认的事情,你搞出来的道理,再差也强似过我不是?”
瞧是上官锐又是倒茶又是马屁吹捧的,热情得不得了,商成倒是不好不说了:“我真是没研究出什么值得说道的东西,只是有点不成熟的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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