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是该自豪呢,还是该气馁?
在县伯府轮值的高强禀报,蒋抟还在书房里,好象是有什么事情找他。
商成正光着膀子唏哩哗啦地洗手洗脸,水花溅得到处都是,听到高强的话,张着的胳膊便问道:“他有什么事?”蒋抟的家眷早就到了上京,一直都在张罗着买房子的事情。可瞧了好些地方,总觉得不合适,就先住在这县伯府里。
“他没说。”
商成拧着毛巾,皱起了眉头。事情似乎有点不对路。他身边前前后后有过几个大侍卫,石头跟着孙仲山去了嘉州,包坎在燕水的葛平大库做校尉,苏扎在邵川手下管个骑营,段四去征讨东倭,眼下剩下的就只有高强和李奉。李奉跟着他的时间不长,高强却是他在做假督时就提拔起来的人,虽然没有领着护卫营校尉的职务,实际上却是他身边的头号侍卫头领,与蒋抟也是熟得不能再熟一一到底会是什么事,能使蒋抟连高强都不告诉?不会是蒋抟捅出什么纰漏了吧?
他不能不这样想。蒋抟之所以能进京,关键是工部在白酒买卖连续吃大亏,急需要一个象他这样的能吏来扭转局面。他也没有辜负几位工部大员的信任,进京之后,先是参与工部与霍家关于白酒的合同修改事宜,接着又把工部租赁出售各地白酒作坊的事情前后梳理得井井有条,轻轻松松就处理好别人避之惟恐不及的两桩公务,自己也成了在六部里小有名气的人物。商成担心的,就是工部租售白酒作坊的事。凭他对蒋抟的了解,蒋抟不可能在其中上下其手一一老蒋不缺那点钱,更不是那种人;怕就怕有人眼红嫉妒,在暗地里做圈套使坏。他这样猜想也有他的一番道理。蒋抟是他带到燕州的,之前一直都在西马直那种小地方做个小文书,如今眼光不见得有多么狭窄,但有些卑劣伎俩却未必熟悉,不小心上当的可能性也不是不存在……
他一边慢慢地拿热毛巾抹着脸,一边静静地思索究竟蒋抟会是什么事,半晌也没想出什么头绪,随手把毛巾扔到木盆里,吩咐说道:“叫人烧壶苦茶水送过来。”撇了高强就来见蒋抟。
商成一见门,就蒋抟正坐在书房里一口接一口地喝着又苦又涩的酽茶水。这个情景让他不由得想起了在燕州的那些时光。
蒋抟笑着把手里的苦茶水向他扬了扬,说:“我估摸着,你回到家过来的时候,也一定回要苦茶水,就先教他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