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是我说的。是我姐说的!”陈璞泄气地说。她也觉得她姐说得对,但就是找不出一个经得起推敲的理由。
商成转过头去望着南阳,很想听听她的解释。他完全没有想到,一心痴迷在书法上的南阳,竟然能够做出这样的判断。
“……唔,我是这样想的,”南阳说话也变得吞吞吐吐起来,“那什么,安国公不是一直呆在陇西的么?他在澧源大营应该没什么特别体己的人;即便有,那些人也肯定更加亲近萧老将军一些。可他才回来大半年的时间,就,就收拢了这些人,还把辅国公逼到那样的窘迫地步,显然,即便是没有张朴他们的帮忙,他早晚也能收拾起澧源大营里的禁军。既然是这样,那张朴他们为什么还要去得罪辅国公呢?他们完全可以学那刺虎的管庄子,静观虎斗,这不是要比现下要轻松得多?可他们偏偏就去拉了偏手,偏帮了根本就不需要帮忙的安国公。这是因为什么?”
商成一下就笑起来。是他在等着南阳的解释,结果反而变成南阳找他要解释了。
他沉默了半天,直到青骢马又走了很长一段路,才轻轻地吐出三个字:“成都王。”
陈璞皱紧眉头,无论如何都思量不出这事与她的皇兄成都王有什么干系。南阳的眼睛里却是光芒一闪,“啪”地拍了下手掌,点头说道:“我明白了!”
陈璞先是望着商成,见商成点出成都王之后就闭上嘴再不肯说话,马上就绕到她姐身边,着急地催问究竟是怎么个道理。
南阳问她妹妹:“我问你,安国公是不是和六哥越走越近了?”
陈璞迷惑地点了点头。严固和曾敖是支持她们的六哥成都王做主甘泉宫的,这件事宗室里还有谁不知道,用得着现在再问一遍?
“六哥有安国公的支持,相比七哥就更占了上风,所以张相他们才站出来,把那什么操典交给了右神威军。”
陈璞拧着眉头仔细想了半天,最后还是摇头。她依旧不明白这是什么道理。严固、杨度、六哥、七哥还有右神威军和新《操典》,这其中错综复杂的关系乱得就象一团麻,让她半点头绪都摸不着。
南阳知道,商成是绝不可能谈论天家以及宗室里的是是非非的,而陈璞的心思迟见事慢,于是就耐心地给妹妹譬说其中的关键:“安国公和六哥走得近,六哥的机会就比七哥大得多;但张相他们不希望是六哥,所以就把操典交给了右神威军,摆明了姿态要在澧源大营的事情上支持安国公。辅国公本来就有些不敌安国公,了不起也只能算是势均力敌,眼下安国公得了宰相公廨的支持,必然更加地变本加厉。这样一来,人单力孤的辅国公就必须寻求别人的援手。可是现在能帮上他的人,还能有谁呢?”
“谷鄱阳,”陈璞说,同时把目光投向了商成。
“鄱阳侯一直都在帮着他,可事情不也到了现在的地步?”南阳说。她也看见了陈璞的目光,笑了笑,又说道,“应伯?应伯是不成的。他是赋闲的上柱国,手也伸不进澧源大营一一别人也不可能让他把手伸进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