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诚心邀请自己,马上就提出,他先走一步。至于和蒋抟约好的事一一那又有什么呢;他跟蒋抟,还怕没有吃酒说话的时候?
吕迁实在是耽搁不起。他生怕蒋抟和荀安你谦我让地瞎耽误工夫,就断然说道:“吕先生不能走!大家同去,同去!”口气强硬态度坚决,再配着他不怒自威的严肃表情,户部度支司郎中的风采顿时显露无遗。
荀安立刻就不再坚持了。他这种官府里随便一划拉就能抓来一把的小衙役,最怕的就是上官,不管官大官小,只要是上官,他就不敢顶撞。眼下他虽然不再在衙门里做事,但多年积习却不可能说改就改,吕迁一抖擞官威,他几乎是本能地就表现出服从。
蒋抟骑在马背上,一路走一路犯思量。他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能教吕迁这么张皇失措。象吕迁这样的六部实权郎中,只要占着道理,别说寻常官员了,就是宰相都敢硬顶;除非是犯了大差池,或者被别人捏着了要命的把柄。据他所知,吕迁这个人的官箴一向不错,虽然也象别的官员那样有吃吃喝喝的毛病,但手脚还是比较干净,至多也就是向别人“借阅”一两幅名家字画,要不就是“鉴赏”一两件商樽周鼎。不过,怀古伤今是读书人的通病,没有人能够免俗,因此,谁都不可能去指责他这点小小的“爱好”。但今天有点不对头;从吕迁慌乱的神情来看,应该是出了什么大事。可真要是出了大事,吕迁应该去拜“大庙里的大佛”啊,怎么想起来找上自己这个连牛头马面都算不上的小人物了?
他想不通,干脆就不想了,羁着马走近马车,小声地招呼着吕迁说:“你是不是遇上什么事了?”
一路过来吕迁都没有说过一句话。他盘着腿坐在车厢里,紧锁着眉头,两只小眼睛茫然地盯着不知道什么地方,显然是一直都在走神。听到蒋抟的话,他支吾了两三声才反应过来,连忙挤出点笑容说道:“我离家就上衙门,下了衙门就回家,平常连同僚应酬都不多有,还能遇上什么事!”
“真没事?”蒋抟狐疑地盯着他。吕迁脸上的笑容教他很不踏实,总觉得他是有什么事在瞒着自己。他郑重地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