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时分,杨总的电话打了过来,问我地址要派车来接我,我也没客气。说了个离我们部队比较近的一个小区的名字。然后到了工兵分队叫金刚炮。一推他宿舍门,本来我还阴郁的心情马上来了个一百八十度的大转变。原来这个家伙正跟战友玩一种名叫“手把一”的扑克游戏,输家按输牌的张数往脸上贴纸条。这家伙不知道是点背还是水平烂,脸上贴那白纸条子把眼睛都快遮上了,还大呼小叫的指挥着旁边的一个新兵。
看见我来了,他指着旁边一张床铺示意我坐下。我摇摇头,冲他勾勾手把他叫了出来:“杨总请咱吃饭,换换衣服走吧。”
“什么时候?”他一把将脸上的白纸条薅了一把下来,露出了眼睛。
“现在,人家把车都派来了,你快点。”我催促道。
“你等我一会儿,我去洗洗脸”这家伙说着就往洗刷间跑。我转过身出了他宿舍,在外面抽着烟等他。
不一会儿,这家伙气喘吁吁的跑了出来“好了,走吧。”
“你换换衣服,你脑子有病啊,穿迷彩服?”这家伙穿着个训练时的迷彩服出来了。
“我没冬天的便装......”
看来金刚炮的日子的确没有我想象中的那么好过,五块钱的烟从老家回来就不抽了,除了夏天的一套便装,剩下的也只有作训服和迷彩服了。
“行啊,凑合着吧,你把肩章给我卸下来”我边走边叮嘱他“去了少说话哈。看我眼色。”
“行,听你的。”金刚炮边卸肩章边点了点头。
到了我说那地方,那辆宝马已经停在那儿了。看见我们两个走了过来,车门开了,下来个年轻人。我一看正是那天晚上送手机进包房的那个人,看样子应该是杨总的司机。
“杨总让我来接你......们”年轻人笑着冲我走了过来伸出了手。握手时我在想,听司机这意思杨总怕是没想到金刚炮也会去,这要去了没位子那该多尴尬。
胡思乱想的上了车,小汽车三转两转的把我都转晕乎了,这才在一家酒店门口停了下来。司机殷勤的下车帮我们开了车门。这间酒店比上次我们去的那家要更奢华更气派。“帝豪大厦”四个硕大的烫金隶书在霓虹灯下格外的刺眼。帝豪大厦我听说过的,是这座城市唯一的一家五星级涉外宾馆。
在司机的陪同下忐忑的进了大厅,杨总已经在大厅等着我们了。杨总红光满面,精神状态很好。热情的跟我打着招呼。一阵寒暄过后,杨总领着我们进了电梯,我和金刚炮站在杨总后面。我目不斜视,金刚炮左看看右望望,最后鬼鬼祟祟的指着杨总的脑袋让我看。我抬头一看,杨总原来秃秃的头顶上竟然长出了不少细微的头发。
电梯停在了十六楼,推门进入其中的一间包房。只见偌大的旋转酒桌旁已经坐了一个六十来岁的大肚子老头。并没有那位李姓美女的身影,估计肚子大了,不方便出门了,我偷偷的猜测。
见到我们进来,老头礼貌性的站了起来,面无表情的看着我和金刚炮。我带着询问的目光转头望向杨总。
“我先介绍一下,这位是王先生”杨总用手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