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沉,寒夜微凉,深秋渐至,整座洛阳城都开始变得冷了起来。
苏府后院,安静异常,唯一亮着的房间中,烛火跳动,倒映出一抹瘦削的身影。
不知夜深几时,房间中,少年舞剑,开始很慢,渐渐越来越快,快的让人连剑影都看不清楚。幼
年懵懂,先于武道,已识手中剑。
十年岁月,少年手中之剑,已几乎成为身体的一部分。
许久,寒剑斩过烛火,烛火熄灭,房间也暗了下来。
第二日,难得清闲的苏白搬着一个太师椅来到前院,懒洋洋地躺在那里晒太阳。司
马府暂时去不了,伤愈之前,老师不让去,太学那里,在找到上藏经塔四楼的办法前,也没必要着急过去。
而且,如今洛阳城中全城戒严,更是不宜随便出门。
一时间,苏白发现自己没了事做。
不远处,小鲤鱼端着熬好的药走来,轻声道,“公子,该喝药了。”苏
白睁开半眯的眼,接过药碗,将其中的汤药一口气喝入腹中。苦
,苦的难以形容,受苦的苏白将空碗递给小鲤鱼,继续闭目养神。“
公子。”
“公子。”府
中,汉子和妇人们忙来忙去,经过的时候,都会和苏白打声招呼。
舒舒服服躺在太师椅上的苏白开始还应上一两声,后来干脆装作睡着,不再理会。“
先生。”
就在这时,苏白耳边,一道浑厚的声音响起,宛如惊雷,中气十足。苏
白被一下惊醒,看着眼前黝黑憨厚的大脸,一把将其推开,喝道,“不能小声点吗,吓我一跳。”季
川憨厚一笑,有点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后脑勺。
苏白不愿再理会眼前的大块头,朝着西院喊道,“老姜,老姜,快过来!”“
来了。”西
院中,老许弓着身颤颤巍巍走来,笑道,“公子有何吩咐。”
“季川来了,你帮我好好招待他。”苏
白皮笑肉不笑道。“
是,公子。”老
许看了一眼旁边的大块头,道,“季公子,跟老奴来吧。”季
川面露不解,看向眼前先生,脸上尽是疑问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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