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人!”
“我再也看不下去校长对路明非的庇护了!这是引狼入室!这是放虎归山!我今天就要检举揭发!”
……
阿巴斯愣住了,缓缓地转头看向恺撒。这是什么路数?这是什么姿势?这还用得着什么言语恫吓刑讯逼供?如果不是被拘束衣牢牢地捆住,这位早已经跪下来舔他们的鞋面了。
恺撒微微摇头,示意阿巴斯稍安勿躁。芬格尔曾是学生会的一员,恺撒比阿巴斯更了解芬格尔,知道这个人难缠,千万不能被他的谄媚或者慷慨激昂迷惑。
恺撒清了清嗓子,准备发问……这时候副校长也睁开了眼睛。
“你怎么可以这样?”副校长怒吼,“你怎么能出卖校长?校长他还躺在救生舱里生死未卜!枉费了校长那么信任你!”
“出卖?这能叫出卖么?这是认清形势辨明了道路!我这叫弃暗投明!”
“叛徒!狗叛徒!”
“为了人类我可以背叛任何人!”
“你母亲的在天之灵会为你感到羞愧!”
“我母亲是个无神论者她根本不会有在天之灵这东西!”
“你就不怕生儿子没屁眼么?”
“我不生儿子!梦寐以求的就是一个能参选世界小姐的漂亮女儿!”
恺撒和阿巴斯再度对视,从进入冰窖直到现在,本该掌握话语权的他们连一句话都没来得及说,却已经看完了一场家庭伦理剧。
这师生二人还真是不按常理出牌啊。
校长办公室,顶楼的天窗下。
这间树林中的小楼已经荒废了一段时间,书架上蒙着薄薄的尘埃。松鼠们大胆地跑了进来,沿着楼梯和书架上蹿下跳,直到恺撒推开门它们才排着队,匆匆忙忙地从天窗上的破洞跑掉了。
所有陈设都保持着主人在时的样子,透着一股英国风格的慵懒和温馨。这是希尔伯特·让·昂热喜欢的氛围,他在剑桥度过了自己的青春。
“终于舒服点了,居然把我关在冰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