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巴尔科望向恺撒刚才眺望的方向。
“没什么,自古以来去往世界尽头的探险就伴随着牺牲。如果我牺牲在这条航道上,希望找到我的人在我旁边举杯,而不是为我哭泣。”施耐德缓缓地说。
“施耐德教授您一定是学哲学的!”雷巴尔科大笑。
宾主们再度碰杯,聊着天享用海鲈鱼。雷巴尔科颇为健谈,从食物聊到女孩,然后是他航行世界各地的经历。他们已经相处了一段时间,以雷巴尔科为首的东欧船员们是群豪放的家伙,经验老道,不惧危险,热爱伏特加。
帕西不断地为大家斟酒,雷巴尔科酒到杯干,很快就进入了微醺的状态。
“一起航行了那么久,还不知道各位出海的原因呢。”雷巴尔科又干了一杯香槟,舔着嘴唇
“登船的时候不是就说了么?”恺撒微笑,“我们是一间私人研究所,今年北极圈的反常气候很值得研究。”
“这么说可有点不够朋友了啊,加图索先生,”雷巴尔科摇晃着酒杯,“要想骗过老水手可没那么容易。”
芬格尔的神情有点紧张,施耐德和恺撒对视一眼,阿巴斯仍旧低着头,细心地拆解着那块已经冷了的烤海鲈鱼。
“船长您是觉得我们说谎了?”恺撒淡定地举杯。
雷巴尔科也不拘束,又是碰杯之后一口喝干,“你们不是做研究的,你们身上透着一股军人的味道。当然,你们很有钱,军人不应该像你们这么有钱,但你们是一个军事化的团队没错!”
“何以见得呢?”恺撒笑笑。
雷巴尔科耸耸肩,“加图索先生,您是一个极其敏锐的人,虽然您尽量不表现出来,但你在任何地方一站,周围所有的情况都在您的监视中,甚至包括发生在您视线之外的事,虽然我不知道您怎么做到的。”
他转向阿巴斯,“阿卜杜拉先生,我算是这条船上最强壮的男人了,可是如果不到迫不得已,我绝对不想跟您玩徒手格斗。”
他再转向施耐德,“至于教授您,您看起来确实像是搞学术的,说话也挺哲学,可您凭眼神就能指挥加图索先生和阿卜杜拉先生,您可千万别说那是因为您出色的学识。”
他最后转向芬格尔,端详了片刻,跳过他再度看向恺撒。
“你这是什么态度?我是这俩家伙的师兄!你可不要小看我!”芬格尔就差拍案而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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