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导者立刻就会把这件事的黑锅扣到敌对方的头上。他会迫不及待地发表一场演讲,号召他的人民拿起武器。如果那家伙有轰炸机的话,三个小时足够他的轰炸机飞到敌对人的领土上炸一轮了。”
“那会死很多人。”
“哥哥你可真是心软。但那又有什么关系呢?人类本就是热爱战争的动物啊,只有本性里迷恋战争的动物,才会总把和平挂在嘴边。有过那么一个统计,从二战结束到今天,世界上没有战争的天数只有26天。除了那26天之外,世界总有某个角落里有人端着武器,杀死他的敌人。枪和子弹被造出来,就是为了打穿敌人的心脏。即使你什么都不做,战争也还是会爆发,不过换个时间罢了。何不让某一场必然会爆发的战争成为你觐见亚历山大·布宁的垫脚石呢?”
路明非沉默了。
他听过那个统计数字,当时深深地震撼了他。路鸣泽讲述的是某种邪恶的真理,但邪恶的真理也是真理。世界仿佛在他眼前畸形地展开,他能听到某处传来的枪声,还有咒骂声、哀嚎声、和哭声。那些黑暗的角落里孩子擦拭着老旧的步枪,那些金碧辉煌却不为人知的角落里权贵们轻碰酒杯,瓜分了某地的利益,战争的火星就此被播撒出去。就像路鸣泽一直跟他说的那样,权力和欲望永恒不灭,它们无法被观察和监控,却仿佛洋流那样永不停息地流转着。它们形成漩涡的地方,就会有纷争。
“人类并不是那么完美的生物,只不过人类自己并不会承认。肮脏的东西总是藏在你看不到的地方。”路鸣泽一边说着,一边在大厅中踱步。
“这家伙的口袋里揣着一张大额支票诶。”路鸣泽居然开始翻检客人们的口袋,“看抬头是写给俄罗斯国防产品出口公司的总经理,那家伙应该也是被邀请的客人。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两个来为儿童捐款的家伙会找个隐蔽的地方喝杯咖啡什么的,顺便就把这张支票给了过去。应该是想买一批武器。”
“至于这位美女呢?”路鸣泽围着一个身穿裸色晚礼服和高跟鞋的女孩转圈,毫不避讳地盯着女孩暴露的胸口看,然后忽然伸手从女孩的内衣里拿出了某个小东西,对着路明非摇晃,一脸的怪笑,“应该是想在这个权贵云集的地方吊个凯子,献身什么的对她不是事儿,所有准备都做好了。”
“这家伙居然带了一把枪进来,塑料做的!天呐这里的安保可真是太差劲了,居然放进了一个劫匪来!”
“这位女士的手机上有条短信,我给你念念……算了还是别念了,怪不好意思的,她的情人说很想念她的身体,让她展会结束后等他,他会先送他夫人上车回家。”
小魔鬼是如此地肆无忌惮又如此地轻描淡写,似乎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穿行在一场巨大的行为艺术展中,展览上满是衣冠楚楚的模特,他把模特们扒得精光,读出裸体上用红字书写的罪名。
就像青铜与火之王铸造的那套武器,傲慢、嫉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