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破冰船么?”
“还有那么一两艘,也有其他交通工具可选,比如核潜艇,它们在冰层下航行是不受干扰的。”
“老大靠谱!”芬格尔竖起大拇指,“要不是看你那么镇定,我已经吓尿了。”
“你不会的,”恺撒微笑,“如果我出了意外,就带着这份地图去找那个科考站。睡四个小时,接下来还有一天半的路。”
他没给芬格尔说话的机会,钻进睡袋,合上眼睛就睡着了。
就着燃油炉的火光,芬格尔看了沉睡的恺撒几眼,连着几天没刮胡子,恺撒显得有些憔悴和落拓。这个从生下来就养在富贵中的公子哥儿变得跟以前有些不同了,话少了很少,思考的时间长了很多,行动起来高效了很多,像个即将要接管王国的年轻君主。
芬格尔也钻进睡袋,把霰弹枪枕在脑袋下面,也是一闭眼就睡着了。
帐篷外狂风呼啸,一半的雪橇犬醒着,另一半围成一圈睡着了。这些雪地的精灵会在危险袭来的时候发出警报,倒是没什么可担心的。
雪峰的最高处,立着松竹般孤峭的身影。即使在零下三十度的严寒中,酒德麻衣也还是穿着那身把全身线条勾勒得淋漓尽致的忍者服,不过是在外面披了一件鸦翼般的毡衣御寒,忍者的极致训练令她可以忍受种种极致的环境。
同时出自yal号的两支探险小队其实就在相距不远的半山腰上扎营,从酒德麻衣所在的位置上看出去,冰天雪地的世界里就只有那么两团温暖的亮光。
***
恺撒忽然睁开眼睛,呼吸有些急促。
摸出表看了一眼,只不过过了两个小时。芬格尔还熟睡着,打鼾的声音跟外面那些雪橇犬差不多。
并不是睡够了醒来,而是一直没有睡熟,还做了很多梦。
梦里他跟诺诺拉着手走在海边的长桥上,什么话都不说;梦里居然还有庞贝,而他回到了孩提时代,庞贝骑着摩托车带他,周围是一望无际的苜蓿田,他兴奋地尖叫,庞贝戴着一副风镜哈哈大笑。恺撒都忘了自己跟老爹还有这样温馨的相处,可一切又都那么逼真,就像是从记忆里捡起来的碎片。
然而最后令他醒来的那个梦却是跟母亲在一起,母亲穿着一袭白色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