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总有一些幸运的电磁波碎片能越过高楼大厦和崇山峻岭,神奇地流落到远方。某位播音员用恺撒听不懂的语言讲着什么笑话,把自己乐得哈哈大笑。
忽然有种从未感受过的孤独,仿佛你在世界的尽头呼喊,世界却不理睬你,自顾自地喜怒哀乐。
孤独得甚至想要听到庞贝的声音,希望在调到下一个波段的时候,那个男人懒懒的声音忽然跳出来说,“嗨!儿子!报上你的坐标!爸爸去救你!”
巨大的开裂声响彻整个冰架,狂灌进来的海水吞没了恺撒和发射机。冰架终于崩溃了,如果他们站在科考站外,会看到裂谷般的巨大冰缝在顷刻间延伸了数公里长。科考站恰恰在冰缝旁边,它修建时的承重架就像是一把利刃插入了冰架,冰架一旦开始崩溃,这是最完美的应力点。
整个科考站翻滚着,和巨石般的碎冰一起下坠,恺撒只来得及冲屋顶上的酒德麻衣高喊了一声,“走!”
她是唯一有机会撤走的人,也许凭借那不可思议的忍者身手,她能在冰架崩溃的最后一刻跳上某块巨大的浮冰等待救援。
但酒德麻衣没走,相反她看了恺撒一眼,从屋顶上一跃而下。
恺撒被狂涌的水流吞没之前还不由得好奇了一下,这种脆弱的结盟关系似乎并不足以让酒德麻衣舍身忘死地来救他,难道说这冷艳的日本女孩对自己动了感情?
科考站穿透几十米厚的冰架,沉入冰海。坚硬的铝合金骨架挺住了,但海水瞬间就充满了科考站里的每一寸空间。
冰冷的海水冲入恺撒的肺部,他的意识瞬间就模糊了,肺部有着撕裂般的痛感,却又生出温暖的错觉,奇怪地想起幼年时母亲给他洗澡的事。
那次他也是不小心呛了水,哇哇大哭了很久,母亲许诺教他游泳,这样就再也不会呛水了,他才停止了哭泣。
可惜这里是冰海,不是母亲房里温暖的浴盆,他游泳技术好得能穿越英吉利海峡了,却还是死在呛水这件事上。
忽然有人从背后狠狠地抱住了他,把一个面罩捂在他嘴上,压缩空气涌入,缺氧的症状立刻减轻。恺撒剧烈地咳嗽几下吐出部分海水,忽然意识到抱住自己的是个女孩。
忍者训练能够炼去酒德麻衣身上的每一寸赘肉,但女孩还是女孩,身体再怎么强韧,也还是柔软的。
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