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就入股锦年玉器行了,现在我不想做玉器生意了,要全盘转给施得了。”
付伟强脸色变了变,看了赵苏波一眼。赵苏波会意,知道也不好逼木锦年太狠,就笑着打圆场:“我说一句,锦年,不是我不相信你,也不是不相信施得,主要也是施得做得不到位,得有个说法。既然你说施得最先合作的人是你,你要替他担着,我也就做个中人,只要你拿出协议,施得没拜山没打招呼的事情,就算过去了,只要他自罚三杯就行。”
施得心想,好嘛,仗势欺人的水平也挺高,明明是付伟强无理取闹在先,非要仗势压人一头,结果现在倒成了他和木锦年理亏。如果说木锦年揽事在身还不让施得太意外的话,那么木锦年说出有协议在手就让他大吃一惊了,他和木锦年之间哪里有什么协议?
玩笑开大了,看木锦年怎么收场。
木锦年似乎早有准备,拿出公文包,从里面拿出一份协议,递给了赵苏波:“赵总也顺便帮我把把关,看看协议是不是有什么不合规范的地方。”
赵苏波接过协议,认真地翻了一翻,微不可察地向付伟强递了个眼色,然后将协议还给木锦年,哈哈一笑:“行了,误会,确实是误会。不过我还是要说你几句,锦年,施得初来乍到不懂事也就算了,你在单城多少年了?认识我和伟强又有几年了?施得要干房地产,你也不提醒他一声规矩,是想坑施得一把,还是不把我和伟强放在眼里?”
赵苏波虽然笑着在说,而且还是玩笑的口气,但这一句话颇具杀伤力,直接就将木锦年置于了左右为难的境界。木锦年回答得稍有差池,不是得罪赵苏波和付伟强,就是得罪施得。
施得在一旁冷眼旁观,他不会因此就对木锦年和付伟强、赵苏波的关系是好是坏得出结论,谁知道赵苏波逼问木锦年是不是也是一场戏?
奇怪的是,刀光剑影的交锋时,花流年出奇的安静,不是在小口吃东西,就是低头不语,施得就大为惊奇,什么时候花流年也淑女了?今天的一局,处处透露出古怪和玄机,各人各入戏,到底唱的是哪一出,且静观其变再说。
“赵总这么说,就是打我的脸了,我哪里敢不把赵总和付总放在眼里?”木锦年自嘲地一笑,拿出大杯子,一下倒了半杯多的白酒,又兑了三分之一的红酒,最后又拿小酒盅倒满啤酒,将酒盅直接扔进了酒杯之中,“要说我是想坑施老弟,那也不是我的为人。这事儿前因后果都怨我,是我忙着转让玉器行,中途又忙着丧事,对施老弟照顾不周,在他最需要我提醒的时候,我忘了这茬。我认罚,自罚一杯深海鱼雷!”
单城人喝酒讲究多,也最会劝酒,就衍生出许多酒桌上的文化,比如几种酒兑在一起喝,有的叫潜水艇,有的叫深水炸弹,最厉害的叫深海鱼雷,最容易醉人,也是单城酒桌文化上自罚时最有诚意的做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