置的地皮无人问津。久而久之,就成了老鼠、野兔、黄鼠狼以及杂草的乐园,甚至有些人见有机可乘有便宜可占,将死去的先人埋在此处,当成了墓地。
如果再荒废下去,说不定什么时候成了乱坟岗也未可知。
单城的发展,一直向东和向北倾斜,向西和向南则落后了太后,所以南二环和西二环的交叉处有这么一大片荒地,也在情理之中。施得并不清楚月国梁为什么要带他参观荒地,车停下后,月国梁不等吴博栋开门,他自己就下了车,背着手朝荒地之中走去。
施得紧随月国梁之后,踏着深秋之中已经衰败的杂草,在满是秋虫鸣叫的秋日中午,置身于一大片荒无人烟的废墟之中,颇有一种遗世而独立的洒脱。
当然,洒脱的只是心境和向往,而不是现实。
月清影和吴博栋跟在施得身后,一行四人,朝废墟的深处走去。
“这块地,原本是三姓村的农田……”一直走了十分钟后,差不多深入废墟几百米了,月国梁才站住了脚步,开口说话了,“当年我担任副市长时,正赶上修建二环路,三姓村的征地工作,由我直接负责。”
施得站在月国梁身后,不发一言,感受到天地之间的寂静,置身在空旷的原野之中,仿佛一切都远去不见,只有天地之间的呼呼风声和无边的宁静伴随左右,在他的一呼一吸之间,天地也随之斗转星移。
确实如何爷和毕爷所说的一样,放下心头的牵挂,让心情自由放飞在天地之间,才是最逍遥自在的状态。也只有在最放松的状态之下感受生命的美好,才能深刻地体会到不管从事的事业是多么的伟大和崇高,也不管成功有多辉煌失败有多悲惨,把握当下的一刻,才是生命的终极意义。
未来再美好,现在不快乐,又有何用?因为人总是活在现在,活在当下。
月国梁当然不会知道他此时忧愁遍地,苦恼无边,施得却进入了放松而自在的状态,并且对人生定律的理解又深入了一层。不过就算他知道了施得现在的心境也只能无奈一笑,人间之事,向来是各自悲欢。
“当时市里对征地工作的基调是,不惜一切代价都要按期完成征地工作,在市委市政府的指导思想下,我没日没夜地一心扑在征地工作上,甚至有过三天三夜和村民谈判没有合夜的经历。最后,软硬兼施,好说话的村民,晓之以理。钉子户,动之以武,最后总算在最后期限之前,完成了任务。”
在施得等人面前,月国梁也没再有所顾忌,说了实话。施得也可以理解,有时候做成一件事情,确实要牺牲一小部分人的利益来成全大部分人的利益,不可能因为一两个钉子户而耽误整个工期,代价太高,谁也承担不起后果。政界如此,商界也是如此,有多少富商的发家史经得起调查?资本初期,都有血淋淋的原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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